为何不能与你放手一搏?”
天狼正色道:“因为我跟他做了交易,以我的武功,他想杀我并非易事,而且此人武功虽高,却贪生怕死,我却是可以以性命与他相搏,思前想后,他还是不敢和我一决生死,转而和我交易,我刚才和他说,如果他把沐女侠留下,我可以不去举报他这回与倭寇私会之事。”
沐兰湘的秀目一眨:“不对啊,你又无凭无据的,如何能举报到他?”
天狼哈哈一笑:“沐姑娘,我今天晚上虽然抓不到他的现行,可是那些倭寇还在南京城中,只要我回了城,调动全城锦衣卫封闭四门,大张旗鼓地搜索,自然能把这些倭寇给找出来,到时候在我们锦衣卫的手段之下,有什么口供是得不到的呢?”
沐兰湘的嘴边梨窝一现,也是笑逐颜开:“你可真有本事,对付这样的恶人,还真是要你的这种手段呢。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在城里去搜索倭寇吗?”
天狼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守信只是对君子而言,对于严世藩这样的天下至恶,祸国殃民的奸贼,我才不跟他讲什么承诺呢,趁着现在倭寇还没跑,我得赶快回城去找,迟了只怕他们听到风声就要闪人啦,沐女侠,告辞了。”
沐兰湘点了点头,冲着天狼大大方方地一抱拳:“那就祝你马到成功了,你的话我会转达给外子,以及伏魔盟的其他各位掌门,放心吧。”
天狼转过身,一行清泪已经不知不觉地从眼角流下,与师妹的重逢,却是相见不能相认,还要处心积虑地掩藏自己的身份,实在让他心痛难忍,下次再见,也不知会是在何时,他咬了咬牙,双足一点地,身形如同黑暗中的精灵一样,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只留下沐兰湘一人呆立在原地,若有所思。
天狼没有马上离开那片小树林,他还是放心不下小师妹一个人,而是找了个角落潜伏了起来,直到看到沐兰湘回了南京城,和几名武当弟子接上头后,才放心地离开,等到回自己的客栈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屈彩凤正坐在他的房间里,天狼一推门而入,她马上就站了起来,虽然仍然易着容,但是惊喜之色仍然溢于言表:“天狼,你去哪儿了,也不留下标记,我在城里找了你一夜都没见人。”
天狼轻轻地叹了口气,坐下喝了一口茶:“昨天晚上的事,真是一言难尽,不仅这南京城里有倭寇,连严世藩也到这里了。”
屈彩凤惊得一下子站起了身:“什么,这恶贼怎么也来了?”
天狼苦笑道:“看起来他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精明,不仅猜到在湖广抓贪官的就是我们,还亲自来南京截住了我通过锦衣卫上传的罪证,那刘东林的账册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中,看来这回,我们前功尽弃了。”
屈彩凤恨恨地说道:“这恶贼又是怎么能算到的?”
天狼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都怪我,还是低估他了,陆炳曾经一再跟我说,严世藩是天下奇才,而我只是看着他的邪恶与无耻,却忽略了他本身的才能,在我的心里,他始终只是一个贪婪好色的纨裤子弟,即使身居终极魔功这样的绝学,也只以为是他走了狗屎运学来的,看来今后,我还是得抛开对他的仇恨和鄙视,真正地重视起这个邪恶的天才。”
屈彩凤木然无语,半天,才说道:“那后来呢,你碰到了严世藩和倭寇接头了吗,不会被他们发现了吧。”
天狼摇了摇头:“不,严世藩发现了我,但是倭寇却好象没有。而且这中间还有个意外的情况,你道那些倭寇匆匆离开是为了什么?”
屈彩凤眉头一皱:“是不是严世藩刚来南京,就通知这些倭寇们和他接头?”
天狼的嘴色勾了勾,又喝了口水:“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