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皇帝是不会动他的,而严嵩父子也不会逆着皇帝的意思来,最多只会冲着我,找点别的由头把我调离罢了。”
戚继光的眼中闪过一丝焦虑:“这样还是不好啊,胡部堂没事,可是你惹上麻烦了,如果你不在,胡部堂会少一个得力的助手的。”
天狼笑了笑:“没事,反正此事一了,我再办一件事,就要回京了,到时候我自有安身之策。你就放心吧。对了,我看施文六就先由你看押吧,我先去找陈大成,那边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今天晚上我就来提审施文六,到时候还希望戚将军能派个文书作记录。”
戚继光的本来已经舒展开的眉头又微微一皱:“这样重要的提审,你不把人犯带回杭州,交锦衣卫审理吗?在这里弄得的口供能作数?”
天狼摆了摆手:“不能回杭州,那个姓华的县令是郑必昌的人,只怕我们人还没到杭州,他派去报信的人已经到了,到时候无论是郑,何二人毁证据,或者是想办法和施文六串供,都挺麻烦,还劳烦将军现在要做一件事,请那华县令过来,说是抓到了倭寇,只要他人来,就没时间通风报信,我这里先说服陈大成,然后突审施文六,拿了证据后迅速回杭州,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戚继光猛地一拍手:“好计,天狼,这可真是兵贵神速啊,我现在就依你说的办,咱们就此别过。”
天狼一拱手,双足一点地,身形如离弦之箭,飞向了远方,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戚继光在他扬起的烟尘中点了点头,喃喃道:“一切拜托了。”
天狼跑到那片平原的时候,战斗早已经结束了,刚才逃散的那些农夫打w扮的官兵们在一个千总的带领下,正在把倭寇的尸体集中到一起,割下首级以报军功,而陈大成等义乌百姓脸上带着鄙夷不屑的神情,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天狼一看到这情形,气就不打一处来,向着那耀武扬威的千总走了过去,两个卫兵上前拦住了天狼,还没等他们开口,天狼就从怀中掏出了胡宗宪给的那块金牌,那两个卫兵连忙行礼退下,而那个穿得跟陈大成差不多的千总也低头行礼道:“末将胡林飞,见过将军。”
天狼收起令牌,冷冷地说道:“胡林飞,我未着军装,你为何叫我将军?”
胡林飞诞着脸,笑道:“将军手中有胡总督的令牌,见令牌如见胡总督本人,末将喊一声将军,没有问题吧。”
天狼哈哈一笑:“好,这么说你是知道这块令牌的份量了,对吗?”
胡林飞点了点头:“非但是末将,这里所有的将士们都知道。”
天狼“哦”了一声,转头四顾:“是这样的吗?”
一边的众军士们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围了过来,恭声道:“是的,将军。”
天狼的眼中杀机一现,大声道:“很好,现在本将传令,千总胡林飞,畏敌如虎,不战而退,按军法,当斩,执法军士何在,现在就把胡林飞就地正法!”
胡林飞脸色大变,连忙说道:“将军,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天狼的脸上如同罩了一层严霜,厉声道:“你看本将这样子是在开玩笑吗?执法军士何在?!”
几个军士站了出来,为首的一个百夫长拿着一面“令”字的小旗,拱手行礼道:“前军执法官候培德,见过将军。”
天狼点了点头:“候执法官,本将的军令你听到了吗,还不把胡林飞拿下?!”
候培德咬了咬牙,一挥手,几名军士上前,把胡林飞按倒在地,捆了起来,胡林飞一直不停地在大叫:“末将不服,末将不服!”
天狼冷冷地问道:“胡千总,军纪如山,军法无情,戚将军派你与倭寇力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