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一拉衣服的领口,露出了雪白的粉颈,果然,除了一道肉眼难辨的浅浅印子外,已经完全看不出有何伤痕了。
天狼一开始有些难为情,但一眼看去,却真的发现凤舞的脖子上几乎已经没有了印子,天狼自出江湖以来,身上受伤无数,也留下了数不清的伤疤,即使是上次屈彩凤用那巫山派的圣药帮他治疗,也不可能做到完全没有疤痕,一看到凤舞的脖子,天狼便惊喜道:“真的没有伤痕了呀,李大夫实在是太厉害了。”
凤舞得意地一笑,把脖子又塞回了领口之中:“反正只是去送个信嘛,又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再说了,我爹可是说了要我一直监视你,义乌的事情,有这个供词在这里,我还可以说我是跟着你去的,可是你去双屿,万一出了事,我可是编不出一个词来的,锦衣卫的规矩你也知道,即使是我是他的女儿,也不可能置身法外的。总之这回你别想扔下我。”
天狼的脸色一沉:“凤舞,别胡闹,我让你留下主要是为了送信,而不是别的原因,除了你以外,锦衣卫的其他人我也信不过,他们能冲着高薪加入锦衣卫,自然就可能被严世藩收买,万一我这回回不来,我还需要你把这些供状送给你爹呢。”
凤舞眨了眨眼睛:“这么说,只要这供词到了我爹手上,你就不会赶我走了?”
天狼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上了凤舞的套儿,可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只能点了点头:“你爹现在远在京师,你就是来回一趟京城,也要近一个月了,那时候我的事也早办完啦。”
凤舞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对着门外叫了起来:“陆总指挥,陆总指挥。”
随着一阵铿锵刺耳的笑声,两扇大门被推开,陆炳头戴紫金冠,一身黑衣,大红锦袍,昂首直入,凤舞的脸色突然间变得异常的严肃,正色行了个礼:“锦衣卫凤舞,见过总指挥。”
天狼刚才已经隐隐地料到了会是这结果,心中叫苦不迭,但只能无奈地拱手行礼:“天狼见过陆总指挥。”
陆炳点了点头,大喇喇地走到主座上坐了下来,凤舞上前,恭敬地把那些供词递给了陆炳,陆炳看都没看,直接就塞进了怀里,对天狼突然微微一笑:“你这回做得很好,让我也一直很满意。”
天狼突然有了一种被愚弄的愤怒,沉声道:“陆总指挥,你是不是从南京和我分手之后,就一直在后面暗中跟着我?”
陆炳也不否认,他点了点头:“不错,我一直跟着你,这些天你的所有举动,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对你满意也不是这一次义乌之行,而这你来杭州后的所有表现。”
天狼的声音变得愤怒起来:“你不信任我,监视我!”
陆炳淡淡地说道:“我作为锦衣卫总指挥使,有权对所有的属下进行监控,尤其是对你天狼,更是有必要监控,我不是没给过你独立自由行动的机会,可你却让我不放心,你是聪明人,不用让我说得太明白吧。”
天狼意识到陆炳的意思是上两次自己独立行动的时候,自作主张,尤其是后一次直接去找了屈彩凤,他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安份与难以驯服,而对于陆炳这样的特务头子来说,忠诚比能力更加重要,也许用凤舞来接近自己,拴住自己的心,也是他掌控自己的一个手段吧。
想到这里,天狼看了凤舞一眼,只见她浅笑盈盈,凤目含情地看着自己,可是天狼原本对她心中的一丝感动,转眼间又变得无比的厌恶,那双充满了情意的美丽大眼睛里,又有几分真情,几分虚伪呢?她这样接近自己,是出于真心,还是跟以前一样,只是她父亲的一个棋子?天狼真的无法判断了。
天狼咬了咬牙,扭头对着陆炳,正色道:“陆总指挥,是不是今后我的行动,你都要凤舞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