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舒用的是干将剑,这把莫邪跟干将乃是一体的神剑,如果你能运用自如,下次再见楚天舒时,比剑时当不至吃亏。”
天狼接过了陆炳手中的莫邪剑,只觉得一股阴冷的杀气从剑柄上直冲体内,这把剑乃是当年铸剑师干将的妻子莫邪,在临盆之时投入铸剑炉中以身殉剑而成,本身带有冲天的怨念与邪气,也是一把可以毁灭一切的上古凶剑,即使剑未出鞘,即使只隔着剑柄,也能感觉到这剑的邪门之处。
陆炳看了一眼天狼,正色道:“这剑柄之上所缠绕的,乃是千年蛟龙的筋,由于莫邪剑的怨念更大,比起干将更加邪门 ,所以不能轻易现锋,此剑很可能有上古剑灵在其中,天狼,如果你真的要和凤舞合使紫青剑法,那就要先驾驭这把宝剑,不然凡兵俗铁,无法和她的别离剑合壁,这两天你不要做别的,先把这莫邪剑运用熟练再说。”
天狼毕竟是个武者,怎么会不爱神兵利器呢,拿到莫邪剑后,他的心中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那天与楚天舒的一战,让他终身难忘,斩龙刀配合着天狼刀法和屠龙刀法虽然威力巨大,但在这种一对一的单人搏斗中,刀法只能以砍劈为主,不如长剑的招数变化无穷,而且他本就出身武当,内心里对剑也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手里拿着莫邪,他迅速地作出了决定,用力点了点头:“那就依陆总指挥吧,只是这杭州城过于繁华,而锦衣卫的分部也是人多眼杂,我在这里不熟悉,又能在哪里练剑呢?”
陆炳微微一笑:“就在这胡总督的衙门里吧,凤舞这阵子在一处别院养伤,那地方挺幽静,也不会有什么人来打扰,你们二人这阵子就在那院里练剑。”
天狼连忙摇了摇头:“这可使不得,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
凤舞的面具下面的香腮上飞过两朵红云,轻轻地啐了一口:“你想哪里去了呢,那是个别院,又不是只有一间房,那里面有两间厢房,一处小厨,爹爹早已经在那里准备了两个月的食物了,这两个月就让你我安心地练剑,不问其他。”
天狼一听要两个月,又有些犹豫起来:“要这么久啊。”
陆炳正色道:“我来这里之前,已经和胡宗宪见过了,我们一致认为,现在过早地去双屿,不是最合适的,这样显得我们在求着倭寇,他们刚刚在义乌使坏,我们这时候又跑去主动谈合作,只会助长他们的气焰,要等到倭寇等我们的人不到,内心着急,再次派人前来谢罪加邀请的时候,再考虑派你过去,这一来一去差不多要两个月时间,你正好和凤舞多练练剑,也好有备无患。好了,我还有别的事情,不能耽搁太久,你们现在就过去吧,如果有任务,我会通知你的。”
陆炳说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凤舞一眼,便径自大踏步地离去,天狼从刚才凤舞进来后就感觉到这会客厅院的四周到处都是高手的气息,显然已经被锦衣卫所控制,闲杂人等一律无法进入,直到陆炳离开后,这些气息也都消失不见,显然是跟着陆炳一起撤离。
天狼看了一眼凤舞,叹了口气:“你爹也真够狠的,看你自刎抹脖子也不来救 。”
凤舞歪了歪嘴:“当时我也只是血冲了脑子,任性而为,爹爹哪里来得及出手,何况那时他人还在楼下,你离我这么近都阻止不了,更别说他了。”
天狼摇了摇头:“反正如果我是你爹,即使当时救不了,你倒地后我也一定会现身的,他还真的是铁石心肠。”
凤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幽怨:“其实我也早就习惯了,就算我真的死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因为我而耽误了自己的大事的,天狼,对我来说,你现在比我爹更重要,因为你会不惜一切地救我,你知道吗,那天在你的怀里,我真的是从没有过的温暖,就想一辈子就那么在你怀里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