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天狼今天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在第一次见徐海的时候一定要在气势上压住对方,若是在这明朝的地界上都无法压制住这帮倭寇,以后去了双屿,这些倭寇更是会漫天开价,而徐海的底牌他也摸得一清二楚,他是不愿意一辈子给日本人当狗一样使唤的,如果有一条可以招安的道路,应该还是愿意走,只不过现在他打仗占了优势,想要争取一个更好的招安条件罢了,做生意无非就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只有把徐海的气焰给压下去,才可能争取到胡宗宪可以接受的条件。
于是天狼又缓了缓口气,微微一笑:“其实现在的情况大家都清楚,你们如果是上岸作战,深入内地,甚至妄想着攻州夺府,那朝廷的兵马也不是吃素的,现在北边和蒙古暂时和解,多的是精兵锐卒可以抽调南下午,就算是义乌这种地方的乡民,稍加训练,也足以和你们对抗,若是你带着日本浪人抢不到东西,那就得按你跟他们的约定倒贴钱给他们,到时候你拿什么养活你自己的手下?就是想当日本人的走狗,只怕也没这么容易吧。”
徐海咬着牙,恨恨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敢攻打你们的州府吗?哼,逼急了,就是这宁波港,我也照样可以一把火烧了。”
天狼笑了笑:“烧啊,你把这里烧了,那连佛郎机人做生意的一个中转站也没了,朝廷反正根本不在乎这点海外贸易的损失,只要江南的丝绸进贡不断就行,而丝绸的产地是在杭州和南京城,你徐海敢说有本事去攻打杭州?只怕你把整个九州岛的鬼子兵搬过来,也未必能做到吧。”
徐海被天狼这凛然的气势所压制,头上开始冒汗珠,眼珠子直转,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狼镇定自若地喝了一杯酒,叹了口气:“徐海,我是真心想和你们合作,这也是胡宗宪胡总督的意思,你也知道我是代表锦衣卫,代表着皇上本人的意愿,本来按他的意思,对你们是有剿无抚的,可是我这回来了东南一趟,向上密奏,说你徐海和汪船主还是心向大明,只是一时糊涂才误入歧途,若是能将功折罪,化干戈为玉帛,帮着朝廷稳定东南的航运与贸易,可以将功赎罪,甚至为了表示我们朝廷的诚意,我还愿意单枪匹马到你们那里走一趟,这还不够吗?”
徐海摇了摇头:“我也来过你们胡总督的大营,也足够表示了诚意了。”
天狼冷笑道:“是么?你的诚意就是继续跟严世藩合作,在义乌那里挑动叛乱?徐海,如果你真的安分守已,有合作的诚意,我会今天对你这个态度?”
徐海哈哈一笑:“天狼,你可要知道,严世藩是可以一句话就免掉胡宗宪总督职务的,我可以得罪胡宗宪,却不能得罪严世藩,义乌的事情是他让我们做的,换了你是我,你能拒绝?”
天狼也跟着哈哈一笑:“徐海,你这个人就是小聪明有余,大智慧不足,你说严世藩要你们在义乌惹事为的是什么?”
徐海的脸色一变,转而沉声道:“自然是为了给不听他话的胡宗宪一个警告和教训,让他听小阁老的话,好好跟我们谈判通商,而不是以谈判为手段使缓兵之计,暗中练兵,以图开战。”
天狼重重地“哼”了一声:“如果严世藩真有你说的那个本事,一句话就能免了胡宗宪的职务,那他还用得着这样多此一举吗,直接换个人来执行他的和你们通商谈判的策略,岂不是更好!”
徐海先是一呆,转而辩解道:“那不一样,换来的人未必有胡宗宪这样会打仗,能镇得住东南沿海,而如果打仗输得太惨,我们的要价也会不断提高,严世藩生性贪婪,太亏钱的事情他不干!”
天狼的脸上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还真是严世藩说啥你就信啥,我告诉你吧,严世藩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个能量,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