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只感觉到五脏六腑都要从嘴里喷了出来,全身的血液似乎在冻结,而脏腑却是在燃烧,融化!
这一下天狼被打得凌空暴退,身子如同飘絮一般,他感觉自己仿佛飞上了云端,又被狠狠地一个大浪抛向了浪底,轻飘飘地连灵魂都象要透体而出,沐兰湘的那含着热泪的眼睛在他的眼前浮现,他的心里分明在听到沐兰湘呼唤着自己:“大师兄,师妹等你等得好苦。”
天狼的嘴边浮起了一丝微笑,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真正地见到自己的心上人,还能动的左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仿佛要去拂师妹额前的秀发,他有千言万语想对小师妹说,可现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想抱着她,任时间就这样流逝。
就在这灵魂出窍的刹那,天狼突然听到了一声嘶心裂肺的惊呼声:“天狼!”
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地上的凤舞,不知什么时候,她幽幽地醒转了过来,看到了天狼正浑身是血,在空中向后飞去,本来她的浑身穴道都被制住,又被捆着,上半身一点力也使不出来,但这一下不知道哪来的劲,一下子冲开了穴道,从地上弹了起来,捆着身子的那蛟皮绳索也被她强行冲断,凌空飞出,抢在天狼落地之前,抱住了他的身躯。
“伊贺天长”怔怔地站在原地,右手中执着的那把雪亮的长刀,天狼的血正顺着刀尖一滴滴地落下,而她的眼神里,却闪出一丝复杂的神情,刚才天狼飞出去时,她不自觉地伸出了左手,似乎想抓住天狼,可一看到凤舞这样舍身扑上,她的眼中又分明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愤怒,微微地眯了起来,拿着刀的手,也下意识地握紧了刀柄。
凤舞抱着天狼,天狼的背靠着她蹲在地上的膝盖,只觉得好受了一些,而她的眼睛,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流淌下来,落在天狼的脸上,她的嘴角边和鼻孔里,鲜血长流,显然是刚才强行冲穴对身体造成的巨大损伤。
天狼从灵魂出窍的状态中暂时恢复了一些,他本想震动胸膜,跟凤舞暗语交流,可是稍一运劲,却痛得几乎要叫出声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胸腹受重创,只怕肋骨已经断了,至少这会儿是震不起胸膜用暗语说话了。
天狼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凤舞连忙伸出袖子帮他擦拭着嘴角边的血沫,哭道:“傻瓜,不就是一把剑吗,至于要这样拿上自己的命去赌?”
天狼艰难地张了张嘴:“你说,说过,别,别离剑是不能,不能离开你的,剑亡,人,人亡,你,你是我带,带来这岛上的,我,我不,不能让你,受,受伤害。”
天狼吃力地吐出这几句话后,胸腹处一阵剧痛,大口地咳嗽起来,而这回和以前不同,咳出来的竟然是一块块细小的血块,也不知道是脏腑的淤血还是内脏的碎片。
凤舞咬得嘴唇都是鲜血淋漓,哭道:“傻瓜,你虽然中了剑,可明明能杀了那贼子,为什么不出手?你手下留情,他却要你性命!”
说到这里,凤舞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扭头看向了伊贺天长,那眼神恨不得把对手生吞活剥,瞪得连伊贺天长都不自觉地退了半步,只听凤舞恨恨地说道:“你这狗贼,天狼对你手下留情,你却要下这么重的毒手,我,我就是有一口气在,也要取你性命,为天狼报仇!”
伊贺天长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又多了两分怜悯,她摇了摇头,仍然是那副嘶哑苍老的声音:“一开始就说了,这不是点到即止的比武,而是以神兵利器为赌注的性命之搏,你们中原武人就是这样婆婆妈妈的,生死搏命还要让来让去,这怪不得我,我那也是收不住手,本来是想跟他同归于尽的。”
她看了一眼天狼 ,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子,你真的让我很意外,能杀伊贺天长的,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今天是我输了,别离剑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