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朝中上下的大臣都能象夏言,胡宗宪这样,还会这样给外夷所欺侮吗?!”
陆炳冷冷地“哼”了一声:“治国之事,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忠奸善恶,哪有你想的这么分明,就如你所说的夏言,不照样是想出了禁海令这个点子,流毒至仿,而胡宗宪同样是心狠手辣,笑里藏刀,你以为他就不会对汪直下死手吗?这些朝中重臣,个个都饱读诗书,学贯古今,一肚子的权谋腹黑,如果真的是个好人,又怎么会爬到一国宰辅的位置?皇上用严党来制约他们,将来自然也会用别人来制约严嵩父子,这又岂是我们锦衣卫所能过问的?!”
天狼重重地向地上“呸”了一口:“制约来制约去,不就是怕臣子们夺了他的皇位?不就是怕将来有人会反他的天下?日本人,蒙古人夺他的江山他不怕,就怕清流派的大臣,有这样的君王,怎么会不出严世藩这样的奸臣?!”
陆炳轻轻地叹了口气:“天狼,你怎么还不知道,治大国如烹小鲜,皇上心中想的是九州万方,又怎么会在乎区区的一城一地,日本人也好,蒙古人也罢,其习俗与我中原迥异,即使一时占了些地方,也是无法维持的,上次蒙古入侵,不也只是在北京城下转了一圈就回去了吗?只有我们大明内部的子民,熟悉我大明内情,又知蛊惑人心,煽动底层百姓起事,这些才是真正要消灭的心腹之患!”
天狼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你说的心腹之患,是白莲教,汪直,徐海,还有屈彩凤,对不对?!”
陆炳面沉如水 ,认真地点了点头:“不错,这些聚众叛乱,又能得民心的,才是真正对我大明的统治构成威胁的,也是我们大明一定要剿灭的!”
天狼顿觉眼前一黑,心中一阵血气翻腾,几乎一口血都要喷出来,而肩头的伤口一阵剧痛,他的嘴角开始淌血,眼珠子都要迸出眼眶来:“陆炳,你,你说什么?!你要,你要对屈姑娘,对巫山派下手?!”
陆炳的眼中杀机一现:“这不是我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也是包括徐阶在内的清流派大臣们的意思,这些清流派重臣和严党这回达成了一致,为了永远地熄灭掉有人持太祖锦囊起兵造反的可能,就要毁掉巫山派,天狼,你听好了,现在我们已经不再指望通过哄屈彩凤来让她交出太祖锦囊了,就让她带着这个秘密,跟她的巫山派一起下地狱吧!”
天狼气得一下子拔出了斩龙刀,全身上下都被红气所包裹,直指陆炳:“陆炳,你,你背信弃义,你,你答应过我不会去灭巫山派的,我,我杀了你!”
陆炳冷冷地说道:“天狼,不要做傻事,你现在心神大乱, 旧伤未复,跟我动手不过是徒取其辱而已,我遵守跟你的承诺,这次不会派一兵一卒去灭巫山派,可是有太多的人要屈彩凤的命,胡宗宪没有骗你,朝廷也不想惹一身的腥,这回没有调集各地的兵将去围剿,而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你的老朋友伏魔盟。”
天狼的心猛地向下一沉,周身的红气一下子散得无影无踪,以刀驻地 ,他感觉到自己的体内的阴阳两股真气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跑,这种走火入魔的感觉,自从那次大沙漠中得了屈彩凤体内真气之助后,几乎就没有再出现过,而听到屈彩凤有难时,他竟然难以控制地再次起了这种反应!
强忍着体内的不适,天狼咬着牙说道:“陆炳,你们,你们这回又在搞什么花样,伏魔盟,我的,我的小师妹答应过我,不会,不会对巫山派出手,他们,他们现在放着魔教的血仇不去报,却,却要去灭巫山派,怎么,怎么可能!”
陆炳摇了摇头,眼神中现出一丝怜悯:“可怜的天狼,你永远在低估你的对手,你以为沐兰湘答应了你,就代表伏魔盟会遵守你的那个承诺?以前巫山派没事,不是因为他们强,而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