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再有什么金刚锤,金汤之类的东西浇下,但看来看去,好象这回城头除了还有几十个明军在放箭外,没有别的动静了,在重赏的刺激下,这些悍匪们又鼓起了勇气,争先恐后地涌向了城门。
李沧行啸完之后,周身的红气一腾,他不愿意在门口的那堆粪水里战斗,于是身形如大鸟一般地从城头凌空跃下,一个跳跃,便飞到了二十多丈外,稳稳地落在那个大粪坑的边上。
正在冲击的倭寇们离李沧行还有几十步,先是一愣,转而哈哈大笑起来,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李沧行的厉害,但他就这么一个人冲出城来,无异于羊入虎口,所有倭寇们看着李沧行的眼神,就仿佛盯着那五千两银子。
上泉信雄一挥倭刀,吼道:“这小子一个人冲出来了,给我上!”
他的话音未落,背后三里多的方向突然响起一阵刀兵相交的声音,混合着一些东洋惨叫声。
上泉信雄吃惊地扭头一看,只见薄薄的晨雾之中,影影绰绰的尽是人影,也不知道冲出来了多少人,自己留在后方警戒的两百多人,正一面抵挡,一面在不停地后退,而那些从雾中杀出来的,却尽是和李沧行一样,一身黄衣,黄巾蒙面的武林人士,这点从他们五花八门的兵刃,满天乱飞的暗器,以及不成阵列的队形就可以看出来。
倭寇之中产生了一阵骚动,本来大家对于攻下这座新河城就已经信心不足了,这下后方被敌军突袭,而且看这规模绝对来者不少,不少人的心一下子变得拔凉拔凉的,这些倭寇们之所以作战时凶悍过人,有恃无恐,很大的一个原因就在于其很少被这样两面夹击,包抄后路过,即使打不过,也可以从容跑路,可是看今天这架式,只怕要面临后路给断的危险了。
上泉信雄咬了咬牙,他毕竟也指挥过大股倭寇作战许多次,多少也懂一些兵法,深知何时该进退,一指前面的李沧行,吼道:“去几十个人缠住这家伙,其他人跟我回去反击,向海边的战船靠拢。”
李沧行哈哈一笑,远远地用东洋话对上泉信雄说道:“你这狗东西,还想上船逃跑吗?也不看看你的船现在在哪里?”
众倭寇们大惊失色,远远地向看向了自己留在海边的船只,只见那里停着的上百条战船,这时候已经着起了大火,留着看船的几百名倭寇刚才听到上泉信雄全军突击的号令时,也全都抄家伙上了,只剩下了十余人看守船只,早被裴文渊率领了几百人趁着大雾摸过去,杀了个一干二净,这会儿正在放火烧船,那上百条倭船全都被浇了桐油,又挤在一起,在这干燥的冬天空气里活象一堆堆的蜡烛,燃起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
上泉信雄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了,今天他才第一次感觉到了那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恐惧,第一次真正地意识到了末日的来临,从昨夜开始,所有自己的行动都被这个可怕的对手算得准准的,眼下后路被断,又被两面夹击,基本上败局已定了!
上泉信雄狠狠地一跺脚,把头盔向地上猛地一摔,露出了那颗前面光秃秃的月代脑袋,而后半脑袋的几根毛儿却是在这风中飘舞着,他厉声吼道:“就算是输,我今天也非亲手宰了你不可,杀了这家伙,为兄弟们报仇啊!”说着,上泉信雄双手持刀,高举过头,向着李沧行就冲了过去。
只是这一回,他身边只有二十多个贴身护卫跟着,其他的倭寇们已经再没了斗志,哪还顾得上跟上泉信雄一起拼命。
李沧行的双眼中杀机一现,今天从一开始,他就盯着这上泉信雄,眼下敌方的士气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只要制住这上泉信雄,那剩下的倭寇只怕就会放下兵器,束手而降。
李沧行的斩龙刀上腾起一道红气,这上泉信雄的武功走的和上泉信之几乎是一样的路子,讲究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