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呢,屈彩凤如果想要拿太祖锦囊,也不会带着几千人去攻击巫山派总舵,陆大人,你这么聪明,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陆炳冷笑道:“也许这太祖锦囊就是给埋在了一处隐密之处,有重重护卫,还有各种机关,一个人无法偷出,所以屈彩凤才要强行夺取这巫山派总舵,然后取出太祖锦囊,再与你会合。”
李沧行笑道:“陆大人,你觉得如果取这太祖锦囊都这么麻烦的话,我们当年撤离巫山派总舵的时候,为什么不把这东西取出突围,而是留在原处呢?”
陆炳一时给问得沉吟不语,陷入了沉思之中。
李沧行正色道:“陆总指挥,实话告诉你,太祖锦囊并不在巫山派总舵,如果在的话,这么多年来那楚天舒也已经在巫山派挖地三尺,早就找出来了,你一直在监视巫山派总舵,对这点应该很清楚吧。”
陆炳点了点头:“奇怪,这楚天舒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这也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天狼,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沧行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一些事情,只不过此事现在不能向你透露,洞庭帮的来历非同一般,绝非普通的江湖门派,你眼里只盯着屈彩凤,却忽略了他们,对你并不是什么好事。”
陆炳咬了咬牙,沉声密道:“这点不用你来教育我,我自然知道洞庭帮野心勃勃,不然也不会这次企图插手东南,但洞庭帮毕竟跟朝廷没有深仇大恨,也不象你这样有个王室血统,有起兵造反的可能,至少目前为止,我还不想跟他们起了冲突。”
李沧行轻轻地“哦”了一声:“陆总指挥,你觉得楚天舒在西边把巫山派总舵让给了峨眉,南边把湖南的衡山派让给了华山,北边的武当和中原少林的地方他也不会去染指,接下来他会去动哪里呢?”
陆炳的眼中光芒闪闪,脸色阴晴不定,显然,李沧行说到了他担心的事情。
李沧行微微一笑:“江湖上除了我和裴文渊外,知道当年三清教内情的人并不多,而你的那个青山绿水计划,折腾了这么多年,其实算起来也就收获了三清教这一处基地,打着一个三清教的旗号,行监控南方武林之实,那个当年的火练子,哦,不对,他的代号应该是蝮蛇,也已经成了你的好部下了吧。”
陆炳冷冷地说道:“蝮蛇一直对我忠心耿耿,不象你,最后背叛了我。”
李沧行摇了摇头:“可这么忠心的部下,如果面临洞庭帮接下来几乎是必然的攻击,陆大人又会作何感想呢?”
陆炳咬了咬牙:“洞庭帮的死仇是魔教,攻我的三清观作什么?”
李沧行笑道:“如果我是楚天舒,早就会攻击三清观了,明里这三清观只是一个中等规模的门派,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是你锦衣卫的秘密基地,现在江湖上是大争之世,无论正邪各派,都在想方设法地扩展自己的势力,洞庭帮前几年一直苦于应付魔教,无力对三清观下手,这两年才靠着各种计谋与设计大破魔教的湖南与广东分舵,又把南边的衡山派转赠给了华山,让他们来抵挡魔教可能的反击,这不明显是要收缩实力,经略他处了吗?”
陆炳冷笑道:“这些年想打三清观主意的也不少,武当和少林都曾经试探性地攻击过,都是铩羽而归,洞庭帮就敢趟这浑水?”
李沧行点了点头:“陆总指挥,楚天舒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需要我多说,他这回在东南沿海一无所获,但实力却没受到什么损失,接下来积蓄力量,要攻击哪里,这不是不言自明之事吗,你锦衣卫想必也难以在三清观这种地方现在就和洞庭帮决战吧,死伤惨重不说,也会暴露你们在江湖上最后的一个据点,即使守下来了,以后也得不偿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