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这太祖锦囊之事已经传遍了江湖,吴老弟也不必过于纠结此事了。杨寨主,你说得不错,严世藩和陆炳先后接近宗主,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取得这太祖锦囊,而宗主正是看破了这一点,加上知道了严世藩勾结蒙古人和倭寇,通敌卖国的事情,才毅然与他们决裂的。”
马三立马上说道:“既然如此,那个天狼就一定是真心吗?他是不是也会怀了夺取太祖锦囊之心,才故意接近宗主的?”
屈彩凤摇了摇头:“不,宗主和我们说过,那太祖锦囊的下落,她早就告诉过天狼了,可是天狼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取出此物的念头,他说这东西一旦出世,必然会引起天下大乱,野心家们会靠此起兵作乱,最后害的只是天下百姓。”
马三立睁大了眼睛:“天底下真有如此不贪恋权势之人?”
屈彩凤微微一笑:“人各有志,天狼只想为自己的师父复仇,并不想夺取天下,如果他真是有野心的人,宗主也不会与他如此接近了。”
马三立感慨道:“想不到江湖后辈之中,竟然也有如此人物,看来我真的是老了。本来我还想着这次宗主能取出这锦囊,然后靠着这东西夺取天下,为我们巫山派死难的兄弟报仇呢,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那就是了,宗主也认同了这天狼的理念,不取锦囊报仇了?”
屈彩凤点了点头:“是的,我们和天狼商量过,那个锦囊取出来是没什么用的,不可能靠此物就夺取天下,只会成为野心家手中的道具,所以不如就这么埋着,我们要报仇,靠着自己在东南一带发展势力就行,不一定要走起兵的道路。”
李沧行的话突然在屈彩凤的耳边响起:“彩凤,这两个寨主有点问题,那太祖锦囊的事情,你师父怎么可能告诉他们?”
屈彩凤猛地一惊,身子不由得震动了一下,连手中端着的杯子也差点把水洒了出来,马三立和杨一龙对视一眼,问道:“吴护法,老朽所言,有什么不对吗?”
屈彩凤也是经历过许多大场面的人,经历了一瞬间的慌乱之后,马上又镇定了下来,她轻松地喝了一杯水,笑道:“没有,没什么不对的,只是刚才我突然在想,这太祖锦囊之事,以前乃是绝密,即使是大姐,也只是在艺成之后才被老宗主告知此事,老宗主肯把这个天大的秘密告知二位,可真是对二位莫大的信任啊!”
马三立哈哈一笑:“实不相瞒,老宗主当年来我们云南的时候,就是刚刚从大内取了这太祖锦囊,为了避祸而躲到了这里,当时为了救我们两家,而不慎暴露了行踪,更是惹得沐王府派大兵来围剿,老宗主为了打退沐王府的军队,才不得已带着我们夜闯军营,向着当时的沐王出示了这太祖锦囊,这一切,只有我和杨老寨主亲眼所见,想起来,历历在目如昨日啊。”
李沧行对屈彩凤密道:“噢,还是有这么一层经历,这倒是我疏忽了,彩凤,对不起,你继续问他们。”
屈彩凤回密了一声“嗯”,对马三立说道:“原来如此,二位前辈把这个秘密保守了这么多年,真是难为你们了。”
马三立叹了口气:“我们是亲眼见识过那个太祖锦囊威力的,沐王府在云南可以说是独霸一方的豪雄了,可是见了这锦囊照样也只能退兵,所以我很奇怪当年杨老寨主和我儿子带人去总舵支援的时候,难道没有提醒宗主取出锦囊,就算不以此起兵,也能逼退那严世藩的大军吗?”
沐兰湘微微一笑:“马寨主有所不知,那个锦囊里的东西没有厉害到直接就能号令天下的程度,就是现任皇帝在位,皇命也经常有臣子不遵的时候,更不用说已经死了两百年的开国太祖皇帝的遗诏了,沐王府是大明的忠臣,在这云南为大明镇守边疆这么多代人了,所以他们认这遗诏,但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