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在场的各派弟子们全都议论纷纷起来,这些江湖武人,知道朝廷之事的人极少,今天第一次听到这样重量级的消息,也顾不得门派的师长们在场,开始直接议论起来,只有楚天舒身后的那些东厂杀手们,仍然保持着沉默,与华山峨眉两派的众弟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了因师太的脸色一沉:“赫连霸,李会长所说的可否是事实?你们蒙古是不是一早就勾结了白莲教,以为内应,想要图谋我大明的江山?”
赫连霸咬了咬牙,他本想否认,但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也很难被人相信了,于是求救式地把目光投向了陆炳,指望着他能帮自己说话,可是陆炳却是面无表情地抱臂而立,连半点开口的意思也没有,赫连霸突然意识到陆炳归根到底忠的还是大明皇帝,跟自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合作,但涉及明朝皇帝的江山,是万万不可能跟自己一条心的。要是自己随便否认,只怕陆炳这一关都过不去。
于是赫连霸只好开口道:“是那赵全先找到的我们家俺答大汗,说是有办法能帮我们蒙古大军赚开关防,长驱直入。我蒙古铁骑野战无敌,但是中原汉人的城池坚固,宣府大同又是经营了多年的要塞,想要一举攻破,是少不了赵全这样的内应帮忙的,嘉靖皇帝欺人太甚,不仅不开关市,而且在暗中收买一些大的部落,想要推翻我们家大汗,这就别怪我家大汗要作出某些反应了。”
了因师太冷笑道:“果然如此,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你们蒙古人收买了白莲教的败类,里应外合地攻击我大明,刚才你的那些话,已经不攻自破,全是谎言了。怪不得后来白莲教逃到了大漠里去寻求你们蒙古人的庇护,原来是早就留了退路,赫连霸,你们蒙古人分明就是狼子野心,亡我大明之心不死,还要说什么和好的话?”
赫连霸摇了摇头,眼珠子一转,沉声道:“所以我们家大汗决定要给你们大明的皇帝一点教训,以我们蒙古的军力,只要进入中原腹地,那要攻关夺隘,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真要存了灭你大明之心 ,京师也不是不可攻取,但我军大汗念在两国间的关系来之不易,做事留有余地,所以兵临城下之后,没有下令攻城,而是全军向北打破古北口,撤出关外。至于在北京城附近的掳掠,那是我们草原的规矩,战胜者是有权自己获取应有的战利品的,非如此,也不可能让你们家的皇帝知道我们蒙古人的厉害,是不好欺负的!”
陆炳冷冷地说道:“赫连门主,你是不是现在还以为我家皇上是怕了你们蒙古人,这才跟你们签的城下之盟?当时你们蒙古军靠了白莲教的内应,攻我大明不备,一路打破宣府大同,半个月时间就兵临京师,我各路勤王援军还来不及反应,所以只能把京师三大营撤回城内防守,这可不代表我们大明打不过你们蒙古,你们是蓄谋已久,突然发难罢了,若不是看到我各路勤王援军已经云集,你家俺答汗又怎么可能只在京师呆了三天就匆匆离去呢?要是有本事攻下京师或者是打败我大明各路部队,那自然更能显示军力吧。”
赫连霸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和陆炳起了冲突,只好干笑两声:“这些是军国大事,是大汗和众部落的头人们才商议的,我只是英雄门的门主,或者是一个普通的蒙古将军,哪知道这些呢。”
李沧行冷笑道:“赫连门主,你这会儿怎么又只成了个普通的将军了?当时我看你可是俺答汗的左右手,军机大事,全都要与你商量,就连与严世藩这个大汉奸私下串通,收钱议和的事情,也是你一手操办的吧。”
这话一出,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连了因师太也是眉头一皱,说道:“怎么此事跟严世藩又有关系?他当时相当于大明的首辅,不至于和蒙古人勾结吧。”
李沧行摇了摇头:“严世藩这个奸贼只在意自己的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