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号旗也高高地竖了起来,只听对面的城门方向响过一阵沉重的机关之声,一道千斤铁闸从天而降,把落在队伍最后面的几名“骑兵”连人带座骑,砸得血肉模糊,化为一团肉饼,而两声牛在临死前发出的悲鸣之声,也传进了陆炳的耳朵里。
陆炳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怎么会是牛叫?莫非这些冲进城的不是骑兵?他再也顾不得守在城楼上了,一个箭步冲到了城垛上,半个身子伏在城垛上,看着底下瓮城内的情况。
只见烟尘仍然四起,被困在瓮城中的“天狼军骑兵”们仍然在漫无目的地左冲右突,四面的城墙上,明军的箭如雨下,如飞蝗般地向着这烟尘倾泻着,刚才陆炳下的命令被完美地执行着,大明的神射手们以最快的速度消耗着自己箭囊里的弓箭,只这片刻的功夫,多数人已经射出了三十箭以上,冲上城楼时满满的箭囊,这会儿已经空了一大半了。
瓮城内一片惨叫之声,可令人惊奇的是,这些叫声却是象极了牛鸣,没有一声人中箭后的惨叫声,陆炳的眼睛瞪地大大的,看着瓮城内发生的一切,随着这些奔跑的活物一只只地中箭,倒地。
那四处扬起的尘土渐渐地消散了,只见五六百头牛正东倒西歪地倒在血泊之中,牛身上扎着的稻草人摔得满地都是,几十头没有死的牛,身上插着满满的箭,仍然在漫无目的地奔跑着,所过之处,洒下条条血河,只有在大明每几年一次的宰牛大会场面,才能和现在这小小瓮城内的惨烈景象相提并论。
可是陆炳在乎的根本不是这几百头牛,他现在终于明白了过来,自己只怕已经中计了,天狼军冲进城的不是骑兵,而是绑着假人的牛,目的就是为了检验自己是否有埋伏,而自己的举动,已经分明地告诉了对手,自己就是设下埋伏,诱敌人入城的!想到这里,他脑门上的冷汗开始象小溪一样地顺着辫发淌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