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在前的骑将们,就和吴惟淑一样,纷纷持弓搭箭,向着大明骑兵们再次倾泻出一片箭雨,那三道绊马桩前,足有五六百名大明骑兵被绊得人仰马翻,吴惟淑也不管这些在地上翻滚,惨叫着的大明骑士,双腿一夹马腹,那匹黑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竟然生生地从这些人马的头顶飞过,落到了五六丈外。
而吴惟淑的两臂运起千钧之力,沉重的狼牙棒在他的头顶划出一个大圈,迎头击中了站在面前的三个大明骑兵的脑袋,这三个脑袋就象三个脆弱的西瓜似的,被生生地砸得脑浆迸死,空中飘舞着红白相间的血液和脑花子,而本来散布着硝烟味道的大营里,也一下子多出了一股子血腥的气味。
几个大明的骑队长们拔出了手中的弯刀,操起了长槊和狼牙棒,大吼道:“勇士们,跟天狼军拼了!”
吴惟淑哈哈一笑,他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停顿,战马风一般地掠过那三匹端坐着无头尸身的明军的战马,正前面的六七名明军刚刚抽出了武器,想要反击,却被他的这根狼牙棒使得如风车一般,沾着即死,磕着便伤,更是有几个离得近的家伙生生地给从马身上砸得直飞了出去,胸口或者背上陷进去一大块。
这种铁铁甲骑兵的混战中,长槊并不是最称手的武器,象这种一抡一大片的狼牙棒或者大锤,才是最致命的家伙,吴惟淑后面跟着的一帮吴府家将部曲,个个都是使着这些钝器砸人,只一个冲锋,当面的三百多名大明骑兵,就给砸倒了一半多,剩下的骑士们也不是傻瓜,这些大明轻骑,平时就是平原中的强盗,一向是有的赚就打,没的赚就闪,一看前面的同伴们如雨点般地倒地,后面的同伴们也顾不得再反击,纷纷掉转马头,向后狂奔。
只是刚才大明骑兵们在营中放火放得高兴,这回逃命时就比较悲剧了,前面是如狼似虎,阵列严整的天狼军步兵,长槊的尖头闪着夺目的寒光,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钢铁森林,而骑兵们抡着狼牙棒和长柄锤之类的家伙见人就砸。举着长槊的天狼军步兵们,则列阵而上,给那些给打落地下,还有一口气的大明伤兵们纷纷一槊捅个透心凉,然后再割下首级,往腰间一系,继续向前推进。
这样冰冷而高效的杀人效率,只十几分钟的时间,就让冲进大营内的大明轻骑们死了一半多,剩下的个个胆寒,也不顾后面的熊熊火场,纷纷骑马向后直冲,只盼着马儿能忍住这灼热的火浪,冲出这片火场,才能逃得一命。
可惜这片火场,足足有整个后军的营地,两三百步的宽度,刚才大明骑兵们放火放得开心,可这会自己身入火场,又是东风劲吹,把火势向着火场的方向不停地蔓延,几百个人冲了进去,瞬间就传来一阵惨叫声,远远地看去,就象几百只燃烧着的火凤凰一样,马儿的惨叫声连连,一下子就把着火的骑手掀了下来,那些浑身是火的人儿,在地上翻滚扑腾了几下后,就再也无法动上一动了。
还剩下千余名大明轻骑,已经不敢再向火场中冲了,在他们的面前,一千多天狼军的骑兵,戴着各式鬼头面具,浑身是血,手里拿着的铁棍,狼牙棒一类的钝兵器上,多半沾着红白相间的血液和脑花子,一个个凶神恶煞,红通通的双眼中杀气冲天,而在他们身后,正列阵缓缓而前的天狼军步兵与弩手们,则齐声用大明语大叫道:“放仗免死,放仗免死!”
这些已经丧失了斗志的大明骑士们,眼看着前进就是个死,后退进入火场也是个死,再也不敢有别的打算,只能哭丧着脸,滚鞍下马,扔掉手中的弓箭和马刀,跪地求饶,吴惟淑抬起了脸上早已经被人血和脑浆溅得一片红白色斑斑点点的青铜面具,哈哈一笑:“早这么投降不就完事了嘛!”
就在大营中激战的时候,城前天狼军大阵两侧的大明骑兵也开始缓缓而动,右侧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