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水洞,徐林宗怔怔地坐在一张石床上,轻轻地抚着石身上的青苔,仿佛是在抚着屈彩凤那柔滑细腻的肌肤,在这张石床上,留下了太多他们二人的美好和甜蜜,他的眼中开始渐渐地泛起泪花,景物依旧,可是伊人已经不在,如何不让他痛断肝肠呢?
徐林宗轻轻地唤道:“彩凤,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吗?如果你肯回头看我一眼,哪怕是一眼,那我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愿了。”
屈彩凤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傻瓜,连基本的防备都没有了,如果这时候是金不换或者是陆炳在你身后,你现在已经死了。”
徐林宗的脸色一变,连忙回头,只见屈彩凤一袭白衣,肌肉胜雪,乌云般的黑发在头顶挽了个环,正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他忘情地大叫道:“彩凤,是你吗,真的是你吗?”说着,他整个人就从石床上弹了起来,要向着心中的爱人扑去。
屈彩凤的面色一寒,空气中一阵劲风划过,刀锋一冷,雪花镔铁刀脱鞘而出,闪光的刀尖直指着徐林宗的心口,不到三寸,而屈彩凤的声音更是冷若冰霜:“你再往前一步,这条命就没了。”
徐林宗的眼中已经是泪光闪闪,他向前又走了半分,胸膛顶住了刀锋,轻声道:“如果能死在你的刀下,也是一种幸福,彩凤,我知道你恨我,我愿意用这条命,来弥补我对你一直以来的伤害,这次能见到你一面,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叹了口气,收刀回鞘,徐林宗迫不及待地冲上来想要抱她,她的身形一动,向后闪出三尺,躲过了徐林宗的这一扑,素手一举,沉声道:“别这样,今天我来这里,是和你商量正事的!”
徐林宗收住了脚步,讶道:“正事?我现在已经离开武当了,门派之事再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彩凤,这次就让我们放下一切,好好地在一起,行吗?”
屈彩凤叹了口气:“如果武当有难,你还会说这话吗?”
徐林宗的脸色一变:“武当有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你还是不肯放下跟武当的恩怨吗?我已经退出武当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屈彩凤摇了摇头,扭过头来,看着那哗啦啦直流的水瀑,说道:“我不是这意思,这次不是我们巫山派要找武当的麻烦,而是锦衣卫的陆炳,还有东厂的金不换,起了灭武当之心。”
徐林宗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武当与他们无怨无仇,他们为什么要灭我武当?而且,这是他们的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屈彩凤叹了口气:“你大师兄耿少南上次在南京城的时候,劫持瑞王,调离了在刑场坐镇的金不换,后来在东厂的时候,他和你的小师妹给东厂走狗认了出来,所以那个瑞王恨得牙痒痒,非要灭你武当报仇,这次陆炳来巫山派,就是要我出手相助,一起消灭你们武当呢。”
徐林宗的虎躯一震,向后退了半步,咬了咬牙,说道:“你这次是准备站在锦衣卫和东厂一边,灭武当了吗?”
屈彩凤摇了摇头:“林宗,为什么你我在一起这么久,你还是把我看成邪魔外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是懂的,虽然我看不惯你们武当的迂腐和教条,但还不至于帮了朝廷的鹰犬去消灭武当。要不然,我上次就不会放过耿少南了。”
徐林宗松了口气,抹了抹自己额上的汗水:“对不起,彩凤,我又错怪你了。”
屈彩凤惨然一笑:“这就是你,徐林宗,其实武当上下对我的偏见和歧视,是深入心灵的,在你身上就是特别明显,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但关键时候还是会误会我,林宗,这就是你我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徐林宗急道:“不,不是这样的,我对你的误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