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武当,小桥,流水。
何娥华坐在桥栏上,两只修长的****伸出桥外,她的脸上泪痕未干,时不时仍然有几道泪泉从眼睛里涌出,在脸蛋上冲出一两条新的泪河,乌云般的秀发从她的脑后披下,搭在她的香肩上,我见犹怜,也许是所有人看到这位两仪仙子时,脑子里最先蹦出来的一个词了。
耿少南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心中的爱意与怜惜如阵阵汹涌的波涛,止不住地拍击着他心中的那道堤防,他已经站在这里一个时辰了,就这样看着小师妹哭了一个时辰,却是无能为力,甚至不能开口说些什么。
终于耿少南还是咬了咬牙,走上前去,坐到了何娥华的身边,看着她的侧颜,轻轻地说道:“师妹,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爹不会有事。”
何娥华木然地转过了头,眼中已经是红丝满满:“大师兄,我爹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连话都不能说,永远都是这样,这样沉睡着,这叫我,这叫我这个做女儿的,如何能安心?都怪我,都怪我跟爹爹吵架,不听他的话,这才,这才让他负气离去,这才,这才让他遭了屈彩凤的毒手,是我这个女儿不孝啊。”
说到这里,何娥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耿少南轻轻地搂着她的腰肢,把她的螓首埋到了自己的肩头,这样亲昵的动作,在半年前还不能想象,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人已经对这种肌肤相亲,投怀送抱的事情渐渐地习以为常了,尤其是这种师妹心伤,需要安慰的时候,无论是谁,也不会觉得有任何地不妥。
耿少南的肩头一阵阵地起了湿润的感觉,那是小师妹的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衫,渗进了肩上的皮肤,伊人在怀,软玉温香,可是耿少南的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巨大的罪恶感浮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要崩溃,他知道,怀中的爱人所有的苦闷,所有的委屈,造成这一切的不是屈彩凤,而是自己。
耿少南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月亮,一轮明月高高挂在晴朗的空中,桥边的山茶花香气沁人心脾,本是花前月下,无比浪漫的时刻,可是现在却只能任由小师妹在自己的肩头哭泣,耿少南就这样静静地搂着何娥华,只希望这样能让她好受点,更是希望这样的一幕,能永远定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娥华已经渐渐地停止了呜咽,她轻轻地,如梦呓般地说道:“大师兄,你说,你说徐师兄这样去追杀屈彩凤,他能成功吗?”
耿少南的眉头一皱,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徐林宗这三个字,他叹了口气:“那要看他这回能不能下定决心,割舍与那妖女的关系了。师妹,你知道吗,你和徐师弟那天结婚的时候,我的心都快碎了,如果你们真的拜堂成了亲,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当我知道后来那不过是你们为了杀妖女而设的一个局,你可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何娥华的娇躯微微一震,她从耿少南的肩头慢慢地起了身,耿少南连忙松开了手,她直起了身子,抚了抚自己额前有些凌乱的秀发,幽幽地说道:“大师兄,也许在你看来,那是假的,你很高兴,但是在师妹的心里,早已经把这当成了是真的,哪怕明知道是自己在骗自己,我也不愿意醒过来。”
耿少南吃惊地张大了嘴,双眼圆睁:“师妹,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是个假结婚啊,你们的目的是为了杀屈彩凤,你可不能假戏真作啊。”
何娥华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大师兄,从我拜下去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把这当成真的了,徐师兄怎么想是他的事,但在我的心里,我已经是徐师兄的妻子了,大师兄,我,我不想让你有什么误会,所以,所以这话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说清楚,对不起。”
“我知道,上次你要去杀屈彩凤,不是为了什么掌门之位,甚至也不完全是为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