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随而来的凤舞则粉脸微红,拿起那包衣物,先是找出一条布巾,在水里****了,沾了一块茉莉花香味的胰子,替耿少南轻轻地拭去那一身健美肌肉上的血迹,她擦得很小心,很仔细,那丝丝润滑的感觉,舒服到了极点,仿佛千万根羽毛,在轻轻地挠着耿少南的每寸肌肤,让他因为练功而酸痛的周身上下,无比地舒畅。
拭去耿少南身少的胰子泡后,凤舞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倒上了另一块干绸上,给耿少南的身上抹上淡淡的香粉,用以掩盖那身血腥味道,最后还伺候着他穿上了这一套新衣服,尺寸大小,完全合适,甚至耿少南自己原来的衣服,也没有这样贴心舒适过。
耿少南长长地舒了口气,今天他突然有了一股异样的感觉,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丈夫被妻子服侍时的感觉,和何娥华结婚以来,从来都是自己这样地呵护她,而她没有给自己哪怕打过一盆洗脸水过。
耿少南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让自己伤感的事情,说道:“凤舞,谢谢你,对了,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来找师弟们了,你还是把那里收拾一下吧。”
凤舞的秀眉微微一蹙,说道:“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你来这里恐怕不太多,但我是天天在这里,每天早钟后不用一刻钟,就会有另一队人巡来了,这会儿恐怕已经发现了你师弟们的尸体了,你赶快回去,我去把你这一身血衣给处理掉。”
耿少南咬了咬牙,说道:“那就麻烦你了,有急事的话你可以晚上在我房外学五块布谷鸟叫,我听到后就会来这里和你碰到。”
凤舞点了点头:“属下明白,属下一定不离千岁左右。”
当耿少南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只感觉到一阵头晕脑胀,误杀师弟这件事,对他心理上造成的打击和愧疚,远远比肉体上的更大,他的眼中浮现起那几个死难师弟的脸,回忆起从小起,一招一式地教他们扎马练剑,教他们打沙包打木桩,教他们武当剑法掌法的情形,想着跟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走江湖的样子,他的心都要碎了,手在微微地发抖,整个人都趴在了衣架前,几乎又要痛哭失声。
何娥华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大师兄,你是怎么了?”
耿少南一下子回过了神,抬起头,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师妹,你怎么还在这里,没去出早课啊。”
何娥华摇了摇头:“你昨天一夜没归,我睡不着,在这里等你回来,刚才我去给你打饭了,大师兄,你。。。。”她的手里端着一个食盒,显然是刚从饭堂那里过来,可是她的脸色突然一变,盯上了耿少南的手,奇道:“大师兄,你的手上是怎么回事?”
耿少南心中一惊,看向了自己的手,却只见到右手上是一道鲜红的血迹,他的脑子“嗡”地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虽然凤舞把自己的衣物更换了,也给自己擦了身,但是这手却一路上拿着蓝光剑柄,上面早已经染上了自己的血手印,没想到自己百密一疏,竟然忘了这码子事,还给师妹看了出来。
耿少南马上抽回了手,笑道:“没事的,师妹,大概是我练剑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自己,没事的。”
何娥华的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与忧虑:“不行,我要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武功怎么还会伤到自己,一定不是小事,来,我看看你的伤口。”
耿少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支,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抽回了手,说道:“师妹,我很累了,又很饿,真的没事的,我清洗一下,然后吃早饭,还要给师弟们上早课呢,来,你好好休息,现在你怀了身孕,不要碰这些血光之物,好吗?”
何娥华的一双大眼睛,仍然盯着耿少南手上的血迹,眨了眨,疑道:“真的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