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说这东西给他们的安置费用,她也清楚要想救白保宁出来,这地未必就能保住,可是这些人是他们给弄来的,不能就这么让人家干了半截又回去了,她就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大家,工钱归工钱,可是这东西他们暂时之间没法运走,所以就想让徐绍给处理了,得来的银子归他们以后的安置费用。
至于袁保国那边,反正有一个杂货店在这里撑着,多少有些收入,而供给鲜活海鲜这头估计对方也没多大的兴趣,他们的目标是那两样,其他的都是附带的,所以能留人在这里继续挣点小钱也不是个什么难事。
只是她没想到徐绍他们几个竟然没卖,反而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养着,在徐绍他们几个人看来,白家这是遭了打难了,工钱啥的都没亏到他们,尤其是这些鸡鸭鹅还有猪啥的,年底就能成了,干嘛这个时候糟践了。
不如给东家留着,以后说不定还能靠这个糊口呢,他们想的简单,不为别的,就冲人家这一年来对他们的种种,他们得讲良心,得替白保宁守着这剩下不多的东西。
再次看到舅舅,月儿差点都快要忍不住来了,身上都是伤,整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好。
白保宁也知道外甥女这些日子恐怕是吓坏了,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抱着月儿不停的安慰。
“没事,舅舅就是有点伤,养养就好了,别怕啊,养好了伤咱还是一条好汉,想让舅舅干啥,舅舅就干啥。”
过来看白保宁的村民们,看到甥舅俩个人相泣而拥,大家都不由的跟着掬了一把同情泪,平时光看着人家吃肉,看不到人家挨打,这回他们可不羡慕了,这是拿命来换的,这样的日子不是他们能过得起的。
“唉,快扶保宁进去,安桃,你快扶着点月儿,这丫头身子还没好呢……”
月儿一病多日,而且事情是一个接一个的出,鲁大海这个两姓旁人都觉得上火更何况这个孩子呢。
到屋里坐下,叶安桃赶紧的给白保宁端来了鸡汤,“大兄弟,喝点补补身子,孩子从早上就没吃饭,就等着你回来一起呢……”
白保宁就算是不想喝,可是看着月儿那小眼神,闭着眼睛把一碗鸡汤喝到了肚子里。
“唉,事情我都知道了,都别上火,大不了回家种地去,村长叔,以后的事想必你也清楚,他们负责收购这一块,今年还按照我们定的价格走,但是来年怎么样我就不敢说了。”
鲁大海苦笑了一声,“唉,不用你说,今天我们就听说了,隔壁村子的收购价都掉了,还不如你们给的多呢。
唉,那些人拿契约过来给我看,唉,不认识字啊吃大亏啊,这合约定的都是向着他们自己的,以后我都不敢指望了,等今年这事情了了,我跟大家说说,谁愿意做就做吧,我是不想跟他们打交道了……”
鲁大海他们没在屋里待太久,主要是看到白保宁身体不好需要休息,再说一时半会月儿他们还不会离开,说话有的是功夫,不必非得赶在这个时候。
月儿也是,袁保国他们陪着舅舅俩个人吃过饭喝过药了之后,看着甥舅俩个人再各自的休息,他才离开先去安排后面的事。
这段日子别看她在家里休养,可是根本就休息好,一闭上眼睛就想到自己舅舅在监牢受苦,她哪里还有那个心情睡觉啊,想东想西的,总算是把白保宁给接出来了,这回她能睡一个踏实的觉了。
可白保宁睡不着啊,这好容易奋斗了两年才有了现在这样的局面,可是今天之后他又回到最开始的状况了,这事搁在谁心里谁都不好好受啊,要是他真的做出了什么事情付出这样的代价也是应该的,可是他啥都没做,莫名其妙的罪名就落到他头上了,你说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