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叫唤晦气,想他堂堂的回风堂少主,第一次在外面给人看病,看的竟然是鸡眼,这种算不上病的病。
在洛阳,随便在澡堂子里找一个修脚的师傅就能把脚底板打理的干干净净。
“少年郎,老婆子今年已经五十岁了,没那么多的忌讳,可是你这样直勾勾的看一个老婆子的脚,未免不合适啊。”
张嬷嬷乃是人精,如何会看不出这小子在发愣,只是见这个小子憨乎乎的就想戏弄一下。
“啊?”
张风骨回过神来,看着已经快要伸到自己鼻子跟前的一只脚丫子,连连后退,摆手道:“没有大碍,您这已经不是鸡眼了,而是跖疣,用刀子剜掉就好,只要勤洗脚就无碍了。”
张嬷嬷笑道:“那还不快点,这东西快把老婆子折磨死了。”
张风骨暗叫一声晦气,走到刚才睡觉的药材车上,卸下来一个木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柄细长的锥子一样的尖刀。
身为医者,他早就看出来了,每一辆装药材的马车上,都恰好装着一整套医家的工具,只是,这里的刀具尤其的多,尤其的全,这可和自家的医馆差别很大。
自家的医馆中,最多的医用东西是银针和夹板,刀具也有一些,像他手里的这种挑刀就有,刚才打开箱子的时候,他还发现里面还有十余种其余样子的刀具。
再闻闻药包里的药材,这里面的药材有七八成都和金疮有关。
不过,他再看看那些厢兵也就明白这些马车上的药大部分都是为这些兵卒准备的,治疗外伤的刀具和草药多一些也就情有可原了。
张嬷嬷脚上的鸡眼是跖疣,这东西可是会传染的,因此,他用柳枝水帮张嬷嬷净了脚之后,才用刀子剜她脚上那些死肉。
小伙子下手非常的利落,转瞬间张嬷嬷的脚上就多了五个深坑,死肉被剜掉了,深坑里面却不流一滴血。
“每天用柳枝水洗脚,记住了只能洗这一只脚,另一只脚不要用同一个盆子。
这东西会乱传的。“
张嬷嬷还没有答应,一旁的水珠儿却惊叫起来,这些天她和张嬷嬷情同祖孙,都是用一个盆子洗脚的。
张嬷嬷担忧的瞅瞅水珠儿道:“乖孩子,赶紧脱掉鞋袜,让这位小先生也看看你的脚。”
水珠儿很担心自己的脚底板上也长这些东西,又有些害羞,不肯在张风骨面前脱掉鞋袜,如果,张风骨是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水珠儿就不害羞了。
张风骨别看年纪小,对于医术一道却极有见地,乃是洛阳城里大名鼎鼎的少年神医。
他一向自视甚高,这次只是不满意伯父定要自己去攀附官家的小姐,这才和向来疼爱自己的伯父起了纷争。
见水珠儿有些讳疾讳医,不由得脸色一沉道:“这位大姐,若是妇科病我张风骨自然不宜动手,自有助手医妇帮你验看,只是小小的跖疣而已,在下在洛阳城看过无数,只需一眼就能辩出症状,还扯不到闺阁风评上来。”
水珠儿的脸越发的红了,在张嬷嬷的再三催促下,这才扭扭捏捏的脱掉鞋袜,将一双玉足展现在张风骨的面前。
瞅了一眼水珠儿的玉足,张风骨不由得在心中赞叹一下,这双脚比张嬷嬷的那双老脚丫子好看的太多了,不但白皙,透过那层几乎透明的皮肤,能看到皮肤下那一条条青色的血管。
不好上手,张风骨请张嬷嬷帮忙将水珠儿的脚丫子翻看了一遍,然后非常肯定的道:“没有沾染跖疣,以后只要不和老婆婆一个盆子洗脚,就没有问题。”
水珠儿红着脸收回脚丫子,连忙用裙子下摆遮住,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