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源没有阻拦,还笑眯眯的派人帮着富弼去传话,安排他们见面的场所。
送走了富弼,铁心源就背着手重新走进了那堆胥吏里面去了。
欧阳修,苏轼这一类人自己是没可能留的住的,但是啊,这些这一辈子都没希望当官的胥吏们不一样。
他们精通政务,精通各种人事,甚至更加了解底层百姓的需求,只要把他们的贪婪之心去掉,这群人应该是最好的基层官吏人选。
按照工作能力来说,一位经年老吏要比一个新科进士强大的太多了。
因此,铁心源混在胥吏堆里谈笑风生的时候,苏轼这群士子感到非常的不满。
欧阳修倒是很坦然,笑着对自己的学生道:“我们就像春日的阴云,下雨水之后,就会随风飘走,那些胥吏不同,他们就是田亩边上的水渠,只要修好了,一生都不会挪动地方。”
犯罪的胥吏,铁心源自然不会轻易去见他们的,罪人的身份让他们自己也清楚,他们没有任何的可以选择的余地。
此生埋骨哈密已成定局,一些不甘心的罪人,甚至是拖家带口的准备去西域创造自己的新生活。
胥吏一旦丢了差事,昔日的罪过的乡邻们,就会群起而攻之,在故乡很难生活下去。
孟元直和张通,在见过欧阳修之后就去了军营,这些事铁心源不想管,也管不了。
骄兵悍将们只可能被打服,没可能被说服的。
即便是明知道自己犯了罪的骄兵悍将们,也不认为自己已经走到了末路上。
不论是成为山贼,还是起兵造反都不算是一个太差的选择。
如果不是因为舍不得自己在南疆立下的那些功劳,没有几个人愿意跟随一群没名堂的人远走万里之外赎罪。
铁心源对孟元直的那杆铁枪非常的有信心。
孟元直没有回来,富弼却脸色难看的从营地帐幕中走出来,回头看着赵婉的帐幕,长叹一口气,就拂袖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