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块玉,道:“五娘,这么好的玉,缝在腰封里糟蹋了。再说,没人在腰封里放玉的。”
“您听我的,我自有打算。”陆落道。
秦妈妈知道这位小主子主意正,她的话素来说一不二,当下也没敢告诉闻氏,秦妈妈就连夜赶工,替陆落做了出来。
秦妈妈才四十岁,身体很健康,赶夜活也不露怯。她绣了步步高升的团花纹,在放置玉佩的地方,绣了最大的团纹,既好看又吉利。
“您老这手艺,真是天下一绝。”陆落看到了,不免大赞。
她觉得陆其钧一定会喜欢。
秦妈妈笑着点了点陆落的额头:“你啊,从小就会哄人,哄着妈妈给你做这样、做那样,浑身都是机灵劲!”
陆落笑了。
晚夕陆其钧回来,还在三姨娘那边用膳,陆落就拿着腰封过去了。
三姨娘昨日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陆其钧。
陆其钧觉得陆落这样懂事,还是挺高兴的。
等陆落把腰封拿过来,三姨娘也怔了下,没想法绣活这样出彩,京里最厉害的绣娘都比不了。
“看看,看看!”陆其钧果然大喜,拿着腰封对三姨娘道,“五娘的绣活做得多精致,让八娘多学着点。”
八娘委屈嘟了嘴。
三姨娘笑道:“是,奴一定多教导八娘,不给老爷丢脸。”
陆其钧又发现有块不一样的祥云,问陆落这是什么缘故。
“这是祥云啊,后背缝了一块玉,是湖州府最近几年流行的绣法。祥云带玉,步步高升,女儿祝爹爹早日升迁。”陆落道。
这话,简直是说到了陆其钧的心坎里。
陆其钧欢喜极了。
这个腰封,料子名贵、绣活考究、说法吉祥,陆其钧爱不释手,第二天就戴着去了衙门。
陆落松了口气。
“你捣什么鬼?”闻氏下午就从秦妈妈那里知道,陆落给陆其钧做了个腰封,不免惊诧,逼问缘故。
陆落偷偷告诉了母亲。
闻氏大惊:“你从前不是总说,害人会遭天谴吗?你这个孩子!你为了他那么个东西,不值得的!”
“他那天晚上过来,似乎想留宿,我是怕他欺负您。”陆落道。
闻氏怔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明明可以跟陆落解释说,她是陆其钧的妻子,陆其钧留宿在她这里,是应该的。但是,闻氏说不出口。
光想一想,闻氏就觉得太恶心了,她实在没法子用这话借口去搪塞女儿。
她唯有沉默。
“......再说了,也没有大事,最多就是跟同僚争执,被人诬陷些小是非,不伤前途和性命,自己吃点小苦头罢了。那是轻微的尖角煞,连血光之灾都引不起的。”陆落道。
“真的?”
“是真的,娘。”陆落很肯定。
闻氏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她这个意思,算是默许了。
陆落的煞器,还是很管用的。当天下午,陆其钧就出了点小事,气急败坏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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