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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落和丫鬟们躲在房间里,暗暗听正屋里的动静。
她们隐约听到了哭声。
“......长亭这么着急告状,是怕什么?”听着墙根,碧云低声在陆落耳边嘀咕,“她要是这么沉不住气,早几年就告状了,对吧姑娘?”
碧云脑子是很灵活的,想事情也多面性,除了嘴碎和吝啬不说,是个很完美的姑娘。
“对。”陆落敷衍她,仔细听着东次间的动静。
“姑娘,我觉得这是有人指使长亭,您觉得呢?”碧云又道。
“我也觉得是。”倚竹根本不懂,但是碧云说的热乎,她就插一脚,含混问道,“可是,是谁指使的呢?”
碧云啼笑皆非,轻轻点了下倚竹的额头,低声说她是傻丫头。
“什么阴谋啊?”书破昨日才进府,有点摸不着头脑,却很好奇想要八卦。
只有流萤,低垂了脑袋,有点想哭。她觉得今时今日的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她要是有点骨气,应该一头碰死的,不应该让夫人和姑娘为难。
想到这里,流萤又胆怯了,她害怕死,也舍不得死。
“嘘!”陆落对围着她的丫鬟们议论纷纷表示不满。
话都被她们说了,陆落什么也没听到。
听了半晌,陆落还是什么也没听见,只听到长亭不时的哭声。
“你们别跟着,我去看看。”陆落道。她换了双轻薄的布鞋,蹑手蹑脚走到了东次间的屋檐下。
雪后的傍晚,冷风如刀,寒意蚀骨。屋顶的雪化了。雪水潺潺轻流,在屋檐下缀满了冰钻子。
夕阳中,那冰钻子泛出谲滟的光,似彩虹。
陆落猫着腰,站在东次间的窗户底下。
正好暖雪出来,瞧见这一幕。立马上前,把陆落拉进了屋子里。
屋檐下很冷的。
陆落进了屋子,秦妈妈和风烟还想赶她走,陆落就装作看不见,紧贴在门帘子,偷听里头讲话。
“......香巧吃了之后,孩子才落地没了的。”长亭边哭边说。
陆落不知道谁是香巧。应该是某个通房丫鬟。
这时,陆其钧猛的一拍炕几,震得茶盏乱响,他气急败坏。
“去......去把明氏叫过来!”陆其钧声音发颤,“谁在外头。快去叫!”
“婢子这就去。”风烟在帘外应答。
同时,风烟还把陆落拽了出来。
出了正院的门,西边的斜阳已经落山,天际渐暗。
“老爷正在气头上呢。别惹了他。”风烟悄声对陆落道,“快回房。一会儿惹事了,夫人不依你!”
“我就是想听听。”陆落不同意回房,“香巧是谁?”
“六年前的事了,是南莲前头的一个丫鬟。原本怀了身孕要抬姨娘的,后来落胎,滑下一个男婴。”风烟匆忙解释,再三把陆落往西厢房推,转身去了西跨院,请二姨娘。
南莲,是那个有一对很好看乳的丫鬟,被陆其钧宠幸,莫名死在后井里,后来那口井就封了。
而南莲之前,陆其钧还有过一个丫鬟,叫香巧。
香巧服侍的时间长,怀了身孕,稳婆说可能是男婴。
结果,四个月的时候,果然落下了一个未成形的男婴。
香巧是落胎之后,整日啼哭,郁结犯上,拖了三个月,陆其钧渐渐不再管她,大夫也不请,就死了。
陆落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