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一郎的案情真相大白时,天下哗然。
哪怕是土匪,也有劫财留命的恻隐之心,何况陈十一郎和孟三娘无冤无仇,她却痛下杀手,其心恶毒,叫人胆寒。
有朝臣上书,要求削去孟家爵位。
孟家的老将军丢尽了脸,躲起来不理会,破罐子破摔,随便朝臣如何弹劾。孟家的世子爷却极力上书,陈述他们与此事无关,都是孟三娘作孽。
而孟三娘已经不是孟家的人,她嫁了出去,罪不及娘家。
世子爷是太后聂氏的亲姐夫,内阁和朝臣对此事留了一线,此事没有立刻驳回,也没有立刻决断,打算拖下去。
官场上最喜欢用这招了。拖着,就是拿住了孟家的把柄。将来孟家再有过错,两罪并罚;若是孟家安分守己,等舆论散去,就不了了之。
陆落和她母亲也听闻了此事。
“那个妇人,心比蛇蝎还要狠。也是贵胄千金,怎么为了那点钱就要人命?”闻氏不能理解。
闻氏是边陲小将家庭出身,没享受过大富大贵,饶是如此,她也不会为了钱财去动杀念。
“谁知道呢,人心难测。”陆落道。
这个世上,总有些丧心病狂的人,他们的心思难以琢磨,他们将人性的阴暗面,宣泄得淋漓尽致。
导火线是什么,为什么他们如此丧心病狂,那是心理学家的功课,陆落不明白。
万幸的是,迟来的正义终于得到了弘扬,也算给陈家一个交代了。
陆落原本打算送给颜浧的火铳,她怕出事,又经过了几番钻研和实验。在实验过程中。其中两支果然坏了。
坏了之后,陆落重新又造了两支。
综合下来,一只火铳要花费她将近五百两的银子,约莫人民币七万多元。
偏偏她弄坏了四支,浪费了她将近二千两银子,就是二十三万人民币呢。陆落心里算了下,然后就疼极了。
好在最后成功实验了三支火铳。
将三支火铳填充好了火药和弹丸,陆落让倚竹扛着,放在马车里,去了颜浧的府邸。
她听说今天颜浧休沐,既不用进宫传授皇帝武艺,也不用去兵部当差。空闲在家。
到了居徳坊,倚竹去敲门,小厮告诉倚竹:“侯爷去西郊的营地,不在家。”
西郊的营地是京城的驻军,颜浧从西北带过来的八千人。除了自己府里的八百,其他都编入了京师驻军,他时常去看望。
倚竹照样把话学给了陆落听。
陆落微微颔首,让倚竹上车道:“咱们改日再来。”
倚竹道是。
倚竹刚刚上了马车。马车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又来了三辆马车。挡住了陆落的路。
车夫低声告诉陆落。
陆落掀起车帘,领头的马车下来一个人,穿着天蓝色团花束腰直裰,面容俊朗。正是那位逗比王爷——楚王殿下。
“玄女!”楚王每次看到陆落,都高兴得不得了,非要恭敬称呼几声玄女才舒服。
陆落不喜欢这个称呼,又无可奈何。
陆落勉强笑了下。
“玄女,你是来找三哥的吗?正巧了,我们也是,三哥在家吧?”楚王笑呵呵问道。
颜浧的小厮很机灵,快步跑到了楚王跟前,解释道:“王爷,侯爷去了西郊的营地,估计要到夜里才回来。”
楚王就知道颜浧不在家,很是失望:“我们还想找三哥去看斗兽,他怎么又去了营地?”
这时候,跟在楚王后面的马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