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浧这边才开始,魏氏就吓得崩溃,什么都招了。
“原来再狠毒的女人,也是败絮其内?”颜浧惊讶。
魏氏太弱了,和颜浧悬殊较大,颜浧深感胜之不武。
二老爷夫妻离开之后,魏氏知晓已经没什么可挣扎的,失措坐在地上哭;颜大郎则痛苦抱住了脑袋,绝望得无地自容。
“原来,她过得不好,都是我的错!”颜大郎心灰意冷的想。
“白兰,去请陈护院!”老夫人喊了亲信的丫鬟,然后严词对颜大郎和魏氏道,“先将你们送去家庙,面壁三天,再处置你们!”
颜大郎道是。
魏氏却不想走。
“祖母,孙媳妇年幼不懂事,您教导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祖母!”魏氏仍是不肯放弃。
“先去家庙思过。”老夫人道,神色尚且算温和,没有憎恨和愤怒。
只不过,老夫人的温和是不能作准的,她当家了一辈子,早已不会将真实的情绪写在脸上。
很快,陈护院就来了。
已经是深夜,陈护院将颜大郎两口子带走,送上马车,往安宁县的家庙而去,颜家其他人还不知道。
老夫人叮嘱,要关他们三天,不许款待,要严厉,陈护院一一记下了。
昭怀院的东次间,就只下了颜浧和老夫人。
老夫人疲倦万分,不停用手揉眉心。她心里沉重,又上了年纪,打不起精神来。
休息片刻,见颜浧还在,老夫人问他:“闹得这么凶,如今你满意了?”
“祖母。从什么时候起,作孽的不受惩罚,揭穿的反而有罪?”颜浧笑道。
老夫人一梗,差点被他气死。
的确,作孽的颜大郎和魏氏,颜浧不过是披露真相。怎么能怪他?
最可怜的,还是凌氏。
老夫人想起凌氏,心里抽搐般的疼。当初是老夫人做主,娶凌氏进府的。
她并不知道颜大郎钟情凌氏,这是老夫人的第一次出错;凌氏怀孕之后,她没有保护好她,这是老夫人第二次难辞其咎。
抛去感情。魏氏是个极好的当家者。她学习过管家,为人又聪慧,家务事总是打理得井井有条。
可是她太坏了!
“......你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老夫人对颜浧道。
“二嫂的事,您还没有说怎么处理。”颜浧道。“我今天来,是替二嫂伸张正义,没有个结果,我怎么能回去?”
“你放心。我知道她委屈,会安排好她的。”老夫人道。“你已经伸张了,回去吧!”
颜浧想了想,道是,起身离开了。
颜浧一走。老夫人几乎瘫软在炕上,一丝力气也没有。
亲信的丫鬟吓坏了。
二老爷只有两个儿子,将来颜府的爵位要交给二房的。可是,谁来继承?
颜二郎肯定不行。
老夫人一夜没有阖眼。
次日一大清早,二老爷就来了,他同样是一夜未安。
“娘,事到如今总得有个法儿。”二老爷道,“把凌氏的陪嫁给她,让她走吧,这不是她要的吗?我谅她也不敢胡言乱语。”
只有顺了凌氏的心,安抚好她,她才不会乱说话。
此事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凌氏,二老爷哪怕再护短,也不好挑凌氏的不对。
“然后呢?”老夫人问。
“让大郎和魏氏思过两天,还接他们回来吧。”二老爷道,“大郎将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