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很厚道。”八娘道,“从前七娘也是作死,不知天高地厚跟五姐姐闹腾。
但愿九娘别那么傻。我最怕她们闹了。都是庶出的,她们姊妹一闹的话,五姐姐和夫人寒了心,生怕会迁怒我们。”
“何尝不是?”霍姨娘说。
母女俩说了半天,决定越发谨慎,和陆落母女相安无事要紧。
陆落则没想那么深。
自从她第一次回京,陆慕对她表现出来的亲昵和友好,陆落就喜欢这个弟弟,这跟霍姨娘和八娘的表现无关。
转眼间,滕元娘将五月的布染好了。
陆落重新定了上货的日子,就定在每个月的十七。
于是,五月十七上货之后,陆落派了伙计,将订货主顾一个个接到铺子里。
为此,陆落给铺子添了三辆浓流苏华盖马车,派了三个车夫。
这种人性化的服务,让主顾感觉很舒服,虽然她们不缺华丽的马车。
到了五月二十,定的五十匹就出完了。
滕元娘染好的一百匹,还剩下五十匹,陆落照例存在库房里。
现在不能多卖,多就廉价了,宁愿存起来。
五月底,陆落的二伯母又宴请,这次请了个乐户女子来唱曲助兴。
来的这位姑娘,竟然唱《蝶恋花》,花褪残红青杏小。
“这是哪里的曲子?”一曲完毕,众人都夸好词,纷纷问是哪位词人的大作。
“哪位词人的,至今也不知道。”歌伎轻柔笑道,“这是从杭州府传过来的,那边都唱遍了,是绮儿姑娘唱的。”
“绮儿姑娘?”众人没听说过。
花魁的名头,带着香艳的绮丽,内宅的妇人们多少会听说,陆落曾经认识安玉岫的妹妹淳宁郡主,也是通过这些八卦。
“是新起来的,端阳节杭州八楼的笔试,绮儿姑娘凭借两首曲子,夺得了花魁。”歌伎笑道。
陆落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哪两首啊?”
“还有一首呢?”
“还有一首小令,奴不太会唱,唱得不好,诸位奶奶别笑话。”歌伎道。
而后,她将《如梦令》唱了。
她唱得不如绮儿。绮儿唱这首《如梦令》,急转急促,特别的振奋心灵,又叫人难以模仿,一时间成了美谈。
绮儿的两首词,都是陆落这个文抄公卖给她的,经历过千年的考验,经久不衰的经典,一出现就会引起轰动。
一首好词,能将一个词人捧到极高的才子地位。
偏绮儿这两首好词,不说出处,也没人敢来冒认,因为太好了,冒认来认领反而叫人笑话。
没有原作者,只有原唱者,故而话题没有分流,全部集中在绮儿身上,让绮儿一夜的功夫红遍了杭州。
这个花魁,诞生得比陆落预想要快。
而那首更经典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尚未问世,陆落觉得华月是想留到中秋。
绮儿的名声已经起来了,不需要在锦上添花。那么最好的词,留到中秋,既应景,也能给绮儿稍微沉淀的人气,再拔一个高度。
这是陆落的猜测,她猜得很准,华月就是这么打算的。
绮儿从端午节就红了,红了之后,她每次出场的衣裳,都是用千丝斋的布裁剪的。
五月底,陆落的铺子,就来了杭州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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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更,虽然来得很晚了,还是努力写好啦,姐妹们的保底月票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