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的天气,数名大汉浑身湿透了,黢黑的面容也滚满了汗珠,发出浓郁的汗气,更添了燥热。
他们将四只很大的红漆描金的箱子,送给了陆落。
箱子很大,四只就挤满了外院的大厅。
“这是谁托你们送的?”陆落问。
为首的镖师道:“是位老先生,他说他姓陆,是您的长辈。”
“我的长辈?”陆落眉头微拧,不太明白何意。
镖师们没有多聊,甚至水都没喝,放下东西就要走。
陆落派人端茶,他们也婉拒了,陆落只得每个人给了二两银子的赏钱。
赏钱他们接下了。
他们离开之后,陆落打量这四口大箱子。
箱子是平常人家装衣裳的,一口箱子很宽大,像陆落这等身量的女孩子,可以容纳二人。
箱子红漆描金,格外精致,带了两把铜锁,贴着官镖的封条。
陆落没有钥匙,镖行也没给她,所以这回要砸开这锁。
想着,陆落喊了小瑞儿,让小瑞儿带着全家的小厮,每只箱子四个人抬,小心翼翼将其抬进了秾杏院。
抬进院子之后,陆落让放到自己的正屋。
正屋立马也被挤满了。
“是什么呢?”秾杏院的丫鬟们都围过来,好奇不已。
陆落也不知道是什么。
她怕打开箱子露出很怪异的东西,吓到了丫鬟们,更怕她们乱嚼舌跟,陆落当即对碧云道:“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而后。陆落又喊了倚竹。
“帮我把锁撬开......”陆落对倚竹道。
“是。”倚竹点头。
陆落还想拿把铁锤给她,一转身就听到咔擦几声,倚竹直接把锁从箱子上拔了下来。
“行么,姑娘?”倚竹问。
陆落回神,笑道:“可以了。”
将倚竹也遣出去之后,陆落打开了箱笼。
触目是一段葛布。很粗糙的葛布,是用麻纺成的。
葛布塞得紧紧的,陆落用力拉开,下面是一排七八个小匣子。小匣子也是红漆描金的,同样带了锁。
没有钥匙,陆落拉不下来,就喊了倚竹。
倚竹留在了陆落身边。
她替陆落将小匣子上的锁也徒手拔了。交给陆落。
陆落打开来看,匣子里是雪白的棉絮,塞得满满的,几乎要把匣子给撑开。一开打盖子,白棉絮就迫不及待涌出来。
在涌开的时候。陆落瞧见了一抹翠绿。
一块通体纯净的翡翠,约莫半个巴掌大小,安安稳稳躺在白棉上。
那青翠的颜色,直直逼人眼。
“原来我的长辈。是洪老先生!”陆落突然就明白了。
陆落让倚竹轻拿轻放,将所有的小匣子都拉开锁。
每个匣子里。都是玉器。这些玉器,质地精良、年代久远,每一块都是玉中精品。
洪老先生将他毕生珍藏,都送给了陆落。
陆落愣了半晌。不敢相信他那句话是真的,不是说笑。
洪老先生怕路上磕着了,每块玉都分别养在匣子里,又在匣子里塞满了棉絮,又在匣子与匣子当中,塞了粗葛布。
可谓用苦良心。
陆落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喊了碧云。
碧云吃惊极了,忍不住问东问西,瞧见这些美玉又惊叹不已。
陆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