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周贤妃是撞了邪祟。
这无疑就是告诉太皇太后,需要再请一位高人进宫来去邪祟!
宫里住了位御赐的国师,对方是个女子,太皇太后忍了下来。
如今,还要请和尚道士进宫,这深宫成了什么地方!
历代皇后、太后,跟尼姑来往也多,但是和尚、男道士,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带入宫门。
太皇太后阴沉了脸。
“换个太医吧!”太皇太后当着就诊太医的面,毫不客气道。
她脸沉了下去。
那太医吓得瑟瑟发抖,噗通给太皇太后跪下了:“小臣无能,小臣无能!”
太皇太后摆摆手,烦躁的请太医退出去。
很快,太医院又换了位太医进来。
这次的太医也说:“贤妃娘娘不太像是癫痫,可能撞客。”
周贤妃立马跳起来:“我就说我撞了邪,如今两位太医这般说,自然错不了了!”
“要么是装的,要么就是撞客了。”太皇太后身边的女官,悄悄跟太皇太后嘀咕。
不给周贤妃请人作法,那陆婕妤那里住着的国师陆落,就名不正言不顺;若是请人作法,又不知该请谁。
“母后,青云子国师不是就在宫里吗?让她来瞧瞧,不也是正好?”太后提议。
“不,皇祖母,母后,臣妾绝不要她给臣妾看。臣妾这撞客,多半就是她搞鬼,想害死臣妾!”周贤妃大哭。
周贤妃认定是陆落害她。
一说到陆落,周贤妃就来了劲儿,一股脑道:“臣妾听闻,国师去了趟御花园,还去了趟母后的寝宫,神神叨叨的。”
这已经毫不遮掩的牵扯陆落了。
太后脸色微冷:“贤妃,你是怀疑哀家串通国师害你?”
“母后,臣妾绝不敢有此心,否则叫臣妾被天打雷劈!臣妾平日里很少做梦,自从国师进宫,臣妾就噩梦不断,不得不起疑!”周贤妃大哭起来。
她吵闹不休。
太皇太后这会儿心中也起了涟漪。老实说,她一样不信任陆落。
陆落曾被颜家退亲,她心中到底不会向着颜家。若是她在宫廷兴风作浪,太皇太后又如何自保?
这个国师,必须赶走,甚至削去她的封号才稳妥。
“既然贤妃不信国师,请了只怕也不稳妥,还是要换个人。”太皇太后身边的女官,低声再次对太皇太后道。
太皇太后则很反感那些所谓的高人。
高人的术法,是皇权无法掌控的,他们高于权势,叫太皇太后害怕。
太皇太后不喜欢陆落,也是源于这点害怕。
太皇太后就看太后。
她希望太后出面,请个高僧或者高道进宫来,给周贤妃瞧瞧。
将来出了事,也是太后的罪责。
太后却恍若不见。
周贤妃又闹腾得厉害:“皇祖母,您要救救臣妾啊,臣妾还想多服侍您几年呢皇祖母!”
说罢,她又哭了起来:“若是臣妾有个三长两短,定要告诉臣妾的父兄,是姓陆的害臣妾!”
“胡闹什么!”太皇太后忍不住,呵斥住了周贤妃,又问太后:“你可曾听过某位高人?”
太后摇摇头:“母后,哀家不知。”她不接太皇太后的招。
周贤妃怎样,太后不关心,她甚至希望周贤妃病死。
太皇太后无法,考虑再三,想到避暑山庄的皇家道观,有一名叫清蕙的女道姑,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