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损耗的转换,这个目标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不过一个月给养能够满足半年消耗的成果,已经是奇迹了。
老洪说到这个的时候,老脸苦得跟揪成了一团:“现在大家的观念都有些变化,用新物资制造的食物和饮水,大家才说是吃饭,如果是循环物资,就换成了充能……”
的确,跟很多宇航题材的影视作品里,角色们纷纷以“不要追问吃的东西是什么做的”来安慰自己一样,内循环就意味着必须克服正常社会的心理障碍,打破底限。
“想想就不舒服,虽然弄出来的东西看不出跟那些东西有什么关联,但大家吃的时候还是习惯屏蔽味觉嗅觉”,苏玉补充说:“还有些人,比如我,始终接受不了,就琢磨着另一条路。”
在有限的物质条件下,该怎么存活下去,除了用无机物制造有机物的开源之路外,节流方向不止是内循环一条路。
另一个团队是自发形成的,然后在晓棠的支持下形成了规模,这就是研究新的人体摄能方式。
用营养液替代食物,供应人体所需的各种养分,再用含碱水加调味剂之类的东西充当胃和味蕾的安慰剂,当然必要的蛋白质也不能少,只不过是吃人工蛋白质,并且用最简化最易消化和吸收的方式。
这种过渡性的“精简摄能”很快就普及了,除了像苏玉这种实在克服不了心理障碍的,一般人都是精简摄能和内循环交替,等人工食物积累到了一定量后,再享受一顿接近正常生活的“美食”。
不过精简摄能并不是这条路的终点,半路出家的医学家和生物学家们琢磨起了利用意识活性做更多变革,他们的终极目标是让人类实现光合作用,以及靠充电供应能量等等只在科幻作品里看到的奇思妙想。
“那个时候,就有人说,干脆我们全部义体化吧,这样除了供应大脑的有机物质外,我们就只需要电了,我们的社会也不再需要拖上那么多累赘。那么多环节,只为满足脆弱肉-体的需要,都是不必要的。”
苏玉心有余悸的说:“赞同的人还不少,想想就觉得可怕啊。”
老洪不以为然的说:“有什么可怕的?只要脑子还在,有机无机,有什么区别?”
看起来老洪跟苏玉,在这上面就是对立的两派。
苏玉再道:“如果神经模型能细化到缸中之脑的程度,说不定现在大家都是赛博格人了。”
老洪摇头:“可惜,我们的研究离这个还差得很远,肢体可以义体化,器官的义体化,除了心脏之类的,其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义体化之外,意识活性高的人还在尝试研究类似辟谷之类的摄能方式,不过成果最多是优化而已。消化和吸收效率可以更高,能量消耗可以更少,简单的说,可以做到每分钟呼吸3次,半天才喝一口水,3天才吃一顿饭。
不管是义体化,还是光合作用或者充电,都涉及到了人体的全面改造,整个星联科学院来搞这方面的研究或许有希望,靠这帮半路出家的军人科学家,恐怕得几十上百年才能看到成果。
总之头3年,大家的精力都用来解决怎么活下去的问题了。
这个问题解决后,物质的无机有机转换,精简摄能和耗能优化三条路走路,维生物资已经不是问题。当然,既然物资充裕了,就没必要继续用代谢物来直接转换食物和饮水,而是把这些“物资”分解为无机物,加入到转换大循环里。
没了生存的压力,大家却都迷茫了,接下来做什么呢?大家失去了目标。
宇宙就这么大,人就这么多,还因为未来不确定,以及男女比例不均衡,不敢解散军队编制,组成正常社会。不管是事业的目标,还是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