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岗位越来越向脑力劳动发展,而这跟星联网的普及也紧密相关。
早期的星联网只是“三点两线”,由地球同步轨道的卫星网络到彩虹桥,再由彩虹桥到星门的数百颗卫星构成。
但现在,只是在太阳系里的星联网,就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网络。不仅有数千颗围绕地球、火星或者太阳运动的卫星,每一艘飞船,每一座空间站,都装载了星联网模块。也就是说,只要飞出大气层,进入太空的所有飞船(军用飞船和战舰除外),都会成为星联网的节点。
对星联网的建设、管理和维护,已经远非马斯克等公司能够独力搞定的,UNEC之所以日益强大,接管星联网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为此UNEC雇佣了超过百万人的管理队伍,将走入太空的人类继续连接为一个整体。
不必担心UNEC会为此背上沉重的财政包袱,除了各国缴纳的星联网费用外,任何涉足太空的商业机构,甚至任何涉足星联网,而不是只想将业务局限在地表上的企业,也都需要缴纳费用,“星联网认证”也已经成为电子产品进入太空的标准。
基于星联网、EI乃至《幻象银河》,地表上的人类足不出户,就能获得各种工作机会。
比如机器人设计,2043年,在《幻象银河》里注册的设计师竟然有1700万,已经超过了机器人工厂里的工人数量。而所谓的“机器人工厂”,一部分虽然还是资本、技术和生产资料集中于一体的大工厂,但越来越多,越来越活跃的是另一种架构,那就是类似张跃那种以个人为主体的分布式企业。
以《幻象银河》为平台,设计师们一方面展示自己的概念性设计,一方面与客户双向合作。客户也采取招标形式,通过筛选论证,选取一家或者几家设计师的作品。机器人工厂就像是3D打印机这样的通用加工平台,再由物流负责运输。
从设计到交货,在EI的协助下,各方都能找到最佳成本和效益的平衡点,这等于是将过去的工业链环分拆得更加扁平和立体,各个环节更加独立,拥有更多选择,也有了更多机会。
随着分布式工业的扩展,各个环节也在经历由个人再到集体的组合。但这个组合却不像以前那样基于资本,有老板和员工的区别,而只是专业的区别。
还是机器人,以往少数设计师以个体设计推动了分布式工业,但随着竞争的加剧,一个设计师再难独力完成整体和局部的设计、测试、调整等所有工作,于是专门的总成设计师、部件设计师和测试师又出现了,但他们相互间的关系,也不是以前公司或者工厂里的领导和组员那样,而是基于产品细节的专业角度进行组合,每个人既是老板,又是员工。
机器人行业的1700万设计师,分布于工程、军用、医疗等各个行业,每部机器人都会汇聚上百个设计师,这让机器人也更加智慧,拥有更多能力,更深入的进入社会各个领域。
在产业另一端,也不再是以大型销售公司贩卖大批量标准化机器人为主,设计师直接向客户交付成为主要模式。2042年,太阳系内设计生产了1亿4200万部机器人,居然有1亿1500万个不同种类和型号。
分布式企业对社会的一个重要影响是消解了大规模商业,这让商业机构向服务机构转型。它们并不是做售后服务,更多情况下是做生产方和客户方的社会化服务。包括基于安全的法规服务,基于风险的金融服务等等。
机器人是这样,汽车、光脑乃至服装等所有生产领域,再到影视文化、都在进行着这样的革新。2042年,UNEC的报告显示,全球有近3亿人通过《幻象银河》做各种产品设计、信息收集、文化制造等工作,平均收入超过了温饱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