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如今也四十来岁了,九十年代初毕业没服从分配毅然去了当时还是热土的鹏城。几年下来折腾出了不菲的身家,这才衣锦还乡回了武林。他回来后转行干起了房地产,结果正赶上各地房价疯狂上涨,一下成了数得着的有钱人。老王自认这些年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的奇人奇事。
可如今这张大道,便是他见识广博,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人。要说他是高人,满嘴的市侩,可要说不是高人,这幅架子又有恃无恐。饶是王总自认一身能耐数会做人第一,还是只能咬牙好不容易才憋出了“奇人”这样的评价。
郑闻被王总一提醒,也反应了过来,连忙给张大道解释道:“王总您别见怪,我这兄弟最是喜欢开玩笑,为人风趣的很。”
王总一愣,才点头道:“有本事的人,总有些怪癖的吗?就像哥哥我,还不是别的都不好,就好那些瓶瓶罐罐的!”
郑闻还没回答,张大道就疑惑的道:“你这么大的老板居然喜欢腌咸菜?这也真算怪癖了。你真要算全套啊?”
王总笑道:“是,要来就来全套的,反正没多少钱!”
“土大款!”张大道心里鄙视的又骂了句,使劲暗示自己“微笑服务”这才堆砌出了些许笑意,道:“先来相面!”张大道说着走近仔细端详起了王总的脸。
这一下,靠得便是真本事了,算命是门学问,主要是根据人的外在条件推辞他的过往情况。大概和演绎法是差不多的意思,这样让对方有了信任之后,再使劲忽悠。就像演绎法大家都知道,世上也只出了一个福尔摩斯一样,这算命的真正有能耐的,数量也少的可怜。
张大道看了半响,才道:“王总前面二十年一帆风顺,倒是小时候受过些罪。自幼至亲缺一,父在母先亡。恩,结过婚有一个女儿,还有个年纪和女儿差不多的情人。现在应该离婚了?”
张大道越说,这王总越是惊讶,之前还好些。等说道情人的时候,却是嘴巴都被惊得忘了闭上。等张大道停顿下的时候,他连忙打断道:“对,对!您真是奇人,先停停吧!这,这怎么就能算得这么细啊!还能算情人的?”
张大道暗道:“身上两股香水味,脖子有草莓,领口有口红印,看气色还是肾虚。猜猜也知道,找情人谁找年纪大的啊?”
嘴里却是淡然道:“你夫妻宫右侧有颗红色小字,当有一妾。至于年纪,这倒是我猜的!”
张大道这一说,王总也冷静了许多,点头道:“以前的事情不多说,小兄弟你还是说说我这以后运气会如何?”
张大道点了点头,道:“两掌伸出来瞧瞧。”王总依言伸手,张大道看了一会儿,点头道:“你未来运程不错,不过明年有一大劫,害从中宫来,是为火煞。能渡过又有二十年顺运,不过你命中金旺,金由水生而伐木,需得小心肝肾病。”
“明年?”王总有些愣了愣,小心道:“这中宫、火煞又是啥?”
张大道暗笑:“没白给新闻联播捧哏!最近反腐反得厉害,这些商人肯定和上头那些官有瓜葛,随便编点他不信不行!”嘴里便道:“大概是官场波动,大火烧起,受了池鱼之殃。”
“嘶!”王总吸了口气,点了点头,思索许久才道:“多谢小兄弟提醒了,行了!下面那件事情已不用算了!我老王果然运气极好,要不然遇不上您这样的高人。不多说,您先稍等,我去去就来。”说着,也不等张大道说话便匆匆走了。
张大道一愣,没能拦住,只能看向郑闻道:“闻哥?什么情况,这胖子不会这样跑了吧?听过吃霸王餐的还没见过算霸王命的呢?不怕我妨了他家祖坟啊!”
郑闻之前还被张大道唬住了,这时候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