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槐为人贪婪,在他的眼中看来,元昊已是刀俎上的鱼肉,而元昊的锐金流云剑,如果是本人亲自交出,这件近乎神器的本命元器,器灵就能较为完整的保存,自然可以卖出一个好价钱。
听到巨槐已经有了谋夺自己锐金流云剑的心思,元昊怒不可遏,拼命挥出数剑,险些刺中有些得意忘形的巨槐本人。
“好啊,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就把你这个叛徒杀了,让世人看一看你不知羞耻的面目!”
巨槐又蹦又跳,手中玉刀连连砍中元昊的身体,竟不再捉弄留手,有几刀立时就在元昊的身上,刺出了几个近乎透明的血窟窿。
“哈哈哈,巨槐,你个见风使舵的卑鄙小人,卞青是何等的英雄,你也配与他相提并论,就算是他成了上界神主,又与你这种小人何干。我元昊当年是对不起他,为了那见不得人的私心私欲,我的确是干下了见不得同门的丑事。可我元昊比你要强上百倍,千倍,绝不是你这种小人可以污辱。今日我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死在你这样的鼠辈手中!”
元昊突然昂天大笑起来,手中的锐金流云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竟然无风自动,发出了阵阵剑鸣。猛然之间,这锐金流云剑,散射出比日光还要耀眼的光芒,竟眨眼间爆炸开来。锐金流云剑的剑体破碎成数之不尽的金属飞剑,如漫天花雨般,射在了巨槐等对手的身上。
元昊自己当然也未能幸免,他与锐金流云剑最近,又抱了必死之心,对飞来的剑雨连躲的意识都没有,卞青暗道不好,连忙展开空天步,一跃数百里,冲到了元昊的身旁,却还是为时已晚,元昊已经被自己的剑体所伤,而且极为严重,根本没有治愈的希望。
眼看卞青要替自己救治,元昊眼中露出惊异之色。
“卞青师弟,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不要救我了,我也不想再承你这一份情了!”
元昊的全身都是血水,根本分不清哪里有伤,哪里完整,即便是他英俊的脸庞,也千疮百孔,只有一双眼睛未受损伤。躺在卞青的怀中,元昊的眼神从未有如此洁净澄澈。
“嘿嘿,到头来,你也同我一样,什么也得不到罢了。容小美已经去了上界,你还有本事将她找到么?!我对不起你,你却对不起她,这才是命运,这才是宿命,哈——”
元昊越说越急,越说声音越高,还未等卞青出言询问,元昊惨笑一声,就此气绝,他死的极为彻底,连魂魄也未能留下,刚才的自爆自毁,足见他下了多大的决心。
望着元昊血肉模糊的身体,卞青怅然若失。他根本就不恨元昊,也恨不起来。元昊是一个可怜的家伙,从相识那一天起,他就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容小美的身上,为了容小美,他干什么都愿意,干什么都无所顾忌。
元昊的这种一厢情愿,一步步把他拖入了深渊之中,再也爬不起来,直到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元昊的最后一句话,提到了容小美,声称容小美去了上界。这去一字,没有说明是她自己主动飞升,还是被人强迫,这话就像是利剑,真的刺痛了卞青的心灵,容小美到底去了哪里,如果她去了上界神族,是不是意味着,她是被那位心胸狭窄的姬姓神族世子带走的。
卞青越想越心焦,再回想蓬莱仙宗的怪异现象,让他愈发心乱如麻。在蓬莱仙宗的这段日子里,卞青旁敲侧击过,当面质问过,甚至搜过几个人的神魂,却都未曾发现容小美的任何气息,就好像容小美从来没有出现过,从来没有在蓬莱仙宗修炼过,这种神奇的洗去记忆的手段,除了传说中的神族大能,在下界之内,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
是谁有这么大的本领,又是谁如此重视容小美,为了容小美,竟然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