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条。这形似桃花花瓣的眼睛,时而迷离流转,时而弯成月牙,眼神似醉非醉,似语未语,直勾的人心尖发痒。
她的长相并不像顾汐华一样属于妩媚型,而是柔美中隐隐有股英气,典雅中带着种迫人的风华。
在前世,顾倾歌鲜衣怒马,骄傲张扬,所以这种迷离风华并不突出,而如今,经过前世被囚禁三年的磨砺沉淀,她的骄傲深埋骨内,张扬尽散,却显出了前世不曾显现的倾世风姿。
被顾倾歌这样一双桃花眼静默注视,一直关注她的欧阳恺禁不住心尖一抖,问道:“丫头,你这么看着老朽作甚?”
丫头?
这称呼摆明了就是拉近距离。
顾倾歌撇了撇嘴,眨巴了一下流光璀璨的眼睛问道:“传闻欧阳先生曾言此生只愿自在,不想多个牵挂,为何今日却说要收倾歌为徒呢?”
“哪有的事。”欧阳恺打着哈哈,“定是世人误传,老朽说过的话老朽怎么可能不记得,没有这回事,丫头你就放心吧。”
他顿了顿,又道:“唉,我老人家孤单了一辈子,到了晚年好不容易有个看中眼的徒弟,老天爷也不算苛待老朽咯。”
欧阳恺偷偷觑了眼顾倾歌的表情,捋着白花花的胡须道:“话说顾将军怎么还没回来?老朽还等着和他大战三百回合呢!这个臭棋篓子!”
欧阳恺这话说出来摆明了是拿顾建文做幌子,想借着顾建文的原因让顾倾歌同意,兼之还打起了同情牌。
至于他说的臭棋篓子......
顾建文的棋艺顾倾歌清楚,因为她的棋艺就是顾建文一手教出来的,所以可想而知,这“臭棋篓子”一说到底更适合谁了。
一旁的许氏现下终于回过神,她有些犹豫的看了看顾倾歌,“欧阳御医,这歌儿年岁尚小,且大病未愈,这......”
没等许氏说完,欧阳恺便摆了摆手,道:“不小啦不小啦,想当年老朽入师门不过龆年,小了这丫头五个年头,况且拜师一事无需操之过急,等到丫头身子大好也无妨。”
许氏闻言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张口欲言,然而没等她把话说出来,门口传来暖苏温暖的声音:“夫人,老爷回来了。”
暖苏口中的老爷正是顾家大爷顾建文,顾倾歌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