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身后的如萱,“便是如萱的哥哥。”
顾建文的目光落在如萱身上,“你哥哥?”
“是。”如萱跪倒在地,“奴婢的哥哥名叫霍康,因家中受灾,和奴婢一起被迫背井离乡讨生活,本来哥哥是说要去从军的,却不料在半途中和奴婢走散,一直音讯全无。奴婢想着,哥哥或许从军去了,便想求着老爷帮奴婢一把,奴婢必定感恩不尽!”
“你先起来。”顾建文沉吟片刻,又道:“既是歌儿开口,我定会相助,只是你可还记得你哥哥的模样,可能画下来?”
如萱站起身,“奴婢记得,却不会画。”
顾倾歌忽然道:“无妨,你说说特征,我先画一幅你看看像是不像?”
如萱一愣,继而欢喜的道:“是。”
顾倾歌冲顾建文一笑,“看来是要借爹爹的笔墨一用了。”
顾建文让开身子,看向顾倾歌的目光惊叹且深邃,“歌儿随意。”
顾倾歌走到桌案前,拿起毛笔,在如萱的描述下一笔一划的画了起来。
画好之后,顾倾歌放下手中的毛笔,将画纸拿给如萱看,“你看看可是像你哥哥?”
如萱接过,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像,太像了!”
她忽然抬起头来看向顾倾歌,“小姐真是神人,画的简直比奴婢记忆中的还像真人,就像小姐见过奴婢的哥哥一般!”
顾倾歌笑了笑,没有接话。
她可不就是见过霍康么?
顾建文接过如萱手中的画像,且不论画像中的人物是否像真人,单论这笔法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不是如萱,自然看得出这其中的关键。
顾建文的眸色骤然深邃,他抬头看向顾倾歌,顾倾歌正浅笑着回望他。
这个女儿,好像自从落水之后,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她还是歌儿,还是他们的贴心小棉袄,那便足够了。
顾建文将画像收好,对如萱道:“你放心,你的事情我记下了,明日便去军中帮你寻找,一有消息便会派人告知你。”
如萱激动的双膝跪地,喜极而泣,不住的说道:“奴婢谢过老爷,谢过小姐。”
“不必如此多礼,你既是歌儿的贴身之人,我必是会权利相助的。”顾建文看向顾倾歌,又道:“你们先下去,我有事和你们小姐说。”
如萱和暖苏应声而下,顿时,偌大的书房只剩下顾建文和顾倾歌两人。
“歌儿。”顾建文先打破沉静,语气显得有些沉重,“你如今,让为父,刮目相看啊。”
顾建文很少用“为父”两次,总是“我”,如今这么一说,却是让顾倾歌心中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