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没错,内里是大错特错!”武云迪喝道,“太后若是真的得享天年,脑子怎么会如此糊涂,东太后一不是前朝皇后,而不是皇帝生母,凭什么垂帘听政?睿豫两王素来没有办理国事,为何把恭亲王一概免职,而将大政托付两个白痴纨绔!这遗诏实在是臭不可言!”
“武大人慎言!”一个英姿勃勃的年轻武官上前喝道,“两位王爷乃是国之栋梁,如何能说是纨绔白痴之语加之诸身?”
武云迪凝视此人,“怎么地,你有意见?”
“不错,”那个年轻武官对着武云迪丝毫不惧,“八旗中人绝不会任凭武大人为非作乱,乱了朝纲,灭了法度!”
“再说了焉知武大人是不是想学汉末董卓,过一过皇帝的瘾?”
武云迪扫视他身后的众人,“你们这些人,都是这个意思了?”
“正是此理。”
“大人乃是武人,何须干涉政事,”一个火枪营的统领忍不住开口说道,“咱们只是安心当差罢了,何苦操这个闲心,什么人都少不了要依仗我们。”
“武大人,我劝您还是安分些好,如今可是不同往日了,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我们八旗宗室了,”一个腰间系着黄带子的武官冷笑道,“您的出身不高,还是老老实实的辞官就是,把丰台的大权让出来!”
武云迪反而平静了下来,慢慢坐下,环视众人,“这么说,大家伙都是这个意思?”
“新军乃是太后一手创立,武大帅和荣大帅艰苦创立,”几个年轻的武官刷的站出来表明自己态度,“决不让任何小人想要毁了此地!”
“标下也是这个意思!”
“很好,”武云迪满意的点点头,“有些人就是不知足,太后给了你们掌兵的权利,如今看来是给错了,八旗这些勋贵子弟看来好东西不多!”几个人脸上浮现出怒色,有些人却是露出了羞愧的表情,“人人都说我出身不高,却有人一直和我说,我是响当当顶天立地的好汉,一个人的出身从来都不是靠什么门第世家或者祖宗是什么功臣来决定的,包衣怎么了,包衣依然是国之栋梁,什么睿亲王,在养心殿里也不是对着我的钢刀屁滚尿流?”武云迪不屑的一笑,“我靠着自己如今已经是侯爷,不像有些废物,若是少了世袭的爵位,怕是已经饿死了吧!”
“好了不说废话了!”武云迪刷的站了起来,“老杨!”
杨树声点点头,“大帅请吩咐。”
“守住丰台大营,不许调动任何兵丁!”武云迪看着众人,淡然发令,“我知道你们为难,不敢有所动作,但是只要丰台大营不乱,那些废物就闹不出什么大乱子来!”
“武大人你已经不是丰台大营统帅了,无权处置此地之事!”使节怒道。
“我是不是了,可继任者不在营中,”武云迪轻蔑一笑,“德长要是敢来这里接印,我倒是高看他一眼,继承者未到,我自然把大权都交给此地官职最高之人,老杨,只要守住一两日!”
“你去吧,”杨树声这点担当是有的,使节大声抗议,他脸色一沉,“既然传旨完毕,军中不许闲杂人等逗留,请出去吧!”
武云迪带着几个愿意跟随自己的将领疾步出了白虎节堂,一把揪住了那个使节,“天使大人,您这是要去那里啊?”武云迪狞笑的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武武大人,武侯爷,我只是一个传话的,上头有命,我不敢不尊,您可别把我放在眼里,就当一个屁放了吧!”使节战战兢兢,他觉得自己的胯间都有些湿漉漉的感觉了。
“我心中怒火大的很,你说我不找你发泄,找谁呢?”武云迪拉起了那个瘫在地上的使节,“你还要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