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左宗棠保举的人,我把他放过去,难不成要他和张幼樵打擂台吗?”
“吴长庆说到底是李鸿章帐下出来的人,虽然左宗棠保举,这是不能否认的,”景廉笑道,“吴长庆能够听李鸿章的安排和命令,这样一来,想必若是张佩伦要疯,也没人第一时间陪着他来疯。”
“这到也是,”宝鋆点点头,“咱们王爷只是怕张佩伦乱来——这是一定的事儿,你就瞧着今日李保定的样子就知道了,他们是憋着劲想要给法国人甩脸子,打巴掌呢。如果吴长庆去,就算要打仗,他也心里有数,绝不会是乱来,王爷这事儿可做!”
恭亲王点点头,“那就按照他的意思去吧,只是怕得意了左宗棠这厮。”
景廉昔日在左宗棠帐下当差,倒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老上官的坏话,只是低头不语,宝鋆看了看景廉,哈哈一笑,“这个左骡子,别的事儿我倒是什么都不佩服,只是他这个独来独往,凡事随心所欲,我倒是十分佩服。”
这话的意思就是左宗棠保举吴长庆也不过是兴之所至罢了,恭亲王释然,对着景廉笑道,“还是秋坪想的周到,这些事儿我是没有想到的,是智将啊。”
“我也是之前一言不发,也不掺合进去,隔岸观火,才瞧着一点蛛丝马迹的,那里就说的上是智将呢?”景廉笑道,“不然我若是和王爷一样关心则乱,也不会知道这些了。”
“你说的是,那越南我就不管了,左宗棠乐意去指手画脚,那就让他去吧。”
景廉回到自己的住所,换了衣服,叫管家打发了一个人上来,“你之前送来的桃子我用着不错,回去告诉你家老爷,我这里也不能白吃,送一篓橙子回去给他。”
那个人应声下去,果然拎着一篓橙子出了景廉的府邸,左绕右饶到了一处极为宽敞的宅子,朱红色的大门是超品的官员才可以用的,显然,这里住着一位男爵以上的人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