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让他掺合,他就掺合不了!日本国的蚕丝,当然也就别想从东海运出去!”
郭嵩焘被慈禧太后霸气侧漏的话震惊到失语,除了心悦臣服之外也只有敬佩了。不过慈禧太后继续说道,“这话儿当然不能说给日本人听,日本人还是很讲究面子的,如果这么红果果的话儿说给他听,只怕他狗急马上就要跳墙,外交的事儿,就交给你们,如何柔和的表明这个事实,并且把自己的话儿说明白,就靠着筠仙你们了。”
郭嵩焘应下,“日本国章京袁本初是从驻日本大使任上回来的,擅于和日本人打交道,想必是没什么问题。”
“不错,我就是大国沙文主义,如何?”慈禧太后肆无忌惮的说道,“日本人吃了亏,让他说几句狠话,无妨。”
“贵国有什么资格击沉我们日本国的货船!”田边太一的头发根根竖起,怒发冲冠,他也不顾及任何面子,站了起来,直接朝着袁本初吼叫道,“这视为对大日本帝国的挑衅行为,难道清国准备和日本国开战吗!”
站在台子上的袁本初脸色柔和,神情淡定,丝毫不为田边太一的夸张表现有所激动,他还劝日本人不要太激动,“请田边大使不要激动,这件事情我们已经经过了查证,恰好各国大使先生都在,我顺便进行一个情况的通报,整个事情过程是这样的,因为保护我们太后殿下的南巡航线路线的安全,北洋水师经远、来远两艘巡洋舰对于天津到上海的航线进行了提前航行,在上海港外三百海里的地方,遭遇到了贵国的银河丸号商船,来远号巡洋舰,发出旗语命令银河丸号禁止前行,调转航道从别的路线进入到上海港,可银河丸号没有听取来远号巡洋舰的命令,径直冲了上前。”
“所以贵国的北洋水师就把银河丸号击沉了?”田边太一怒声喝道,“要知道万国公法对于商船都是不会用军事手段的,清国这样的违背道义的行为难道要自绝于万国吗?”
“请您不要激动,”袁本初继续说道,“我的话还没说完,我们当然不是故意,”他咬重了“故意”这个词,“会对商船进行攻击,第一点,贵国的商船没有遵循我们的指令,擅自进入了我们太后殿下御驾的航行道路,总理衙门早就发出了照会,在规定时间和规定地点禁止各国船只驶入航道,第二,我们没有进行攻击。”
“那银河丸号为什么会被贵国水师击沉!”田边太一大声的嚷嚷,“你们清国在玩什么文字游戏?没有攻击,银河丸号是自己沉没的吗?章京大人,这是外交场合,不是相声专场,请不要说笑话!”
几个大使摇着脑袋,一来一回的看着双方舌战,听到田边太一的话,大使们纷纷盯着袁本初的面孔,想要看看中国人如何回答,袁本初这时候的脸上露出了哀伤和不忍的表情,他低沉的说道,“贵国的船只冲撞了来远号巡洋舰,我们没有准备攻击,因为北洋水师上下都清楚的明白,货船是不具备任何攻击力的,而且看在两国友谊的份上,就算是贵国不遵守大清的外交礼仪,我们也可以忍受,”袁本初的脸上露出了哀伤的表情,“火炮手一时间紧张,没有遵循来远号管带的命令,不小心点燃了火信,大炮击中了银河丸号的,”他停顿了下来,似乎在等着看田边太一脸上表情,“击中了侧舷,然后造成了银河丸号的沉没,我们对此表示十分的遗憾。”
这些该死的中国人,难道以为日本国上下都是八嘎吗?田边太一菜色的脸上浮出了深红色,“贵国,清国,”他强自站直,凛然看着袁本初,“是要用这样可笑的理由,来答复日本帝国吗?”
“我个人对此表示十分的抱歉,”袁本初柔弱的说道,“郭大人已经接受到了太后对于总理衙门的指令,要求我即刻解决好这件事情,不要让两国的关系因为银河丸号的失误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