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真是破天了,也是上面的官儿宅心仁厚,花钱办学校让你们享福了,弟妹你是真服气啊,三子如今有出息了,不行,”他想了想,“我那二儿子还在家里头游手好闲的,不行,今个我要是打也要打的让他去厂子那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进厂子干活!”
正在说到这个时候,外头的巷子里突然来了许多人,都是穿着号服的官面人物,疾步走了过去,其中还有几个衙役举着对牌,显然是有官儿来了,瞧着去向,应该是去黎家,几个街坊顿时又来了劲头,中国人看热闹的心思在任何朝代任何时间点都不会被扑灭的,大家伙连忙窃窃私语,“这是怎么了我说各位?不会他家里真的犯了什么事儿吧?”
黎家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和别的四合院大家伙混居不同,这里只是住了一户人家,虽然清净是清净了许多,可较之三子那里那么热闹的场景,到底是太冷清了些,连个人影也没有,廊下的窗户打开,有个人支着白澄纸的窗户看了看,没瞧见什么人,于是喊道,“陈伯!陈伯!”
声音有些憔悴,显然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喊声,边上厢房里头跑出来了一个花白头发驼背的老仆模样,站在滴水檐下,垂着手听吩咐,“老太太,奴才在。”
“陈伯,看一看大爷回来了没有?”那个女声咳嗽了几下,似乎在病中,“他成日就在外头晃荡,不着边际,万一惹了什么事儿回来?可怎么是好?”
“少爷的性子是不会去惹是生非的,”陈伯看上去是下人的穿着,可气度倒是和普通的下人不一样,看上去很是有些诗书在家里头的,“大爷这些年读书读的好,又上进,只是这些日子听说八旗的事儿要改,他不放心,故此出去打听一二,免得咱们家在这里,两眼一抹黑,什么事儿都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