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向山脚下的日军车队,射出了炮膛中的一发炮弹。
霎时,密集的炮弹,就像是雨点一般,落在了一千多米长的小鬼子车队之中。十来辆不走运的汽车,仅仅在炮兵集群的第一轮的射击之中,就被直接命中。近百名小鬼子,连同乘坐的汽车,一起变成了一个个巨大的火球。
之前李荆璞担心一点都没错,他的部队太年青,虽然老兵们反复进行交代、示范,可真的面对鬼子时,大部分人还是不由自主地会紧张、口干、手抖、尿憋,再加上炎热的天气,使很多新兵都被晒晕过去,这让他没有想到。
老兵们也都是从战斗上成长摔打出来的士兵,对没有经历过胜利、曾经被鬼子击溃的新战士的幼稚表现很理解,相信经过今天的战斗他们就能脱胎换骨,知道鬼子也是人,一个鼻子俩眼睛,在猛烈地火力打击下也会流血、负伤、死亡,从此走出阴影建立自信。
因为兴奋而呼吸急促、稀里糊涂放了第一枪的新战士们看到鬼子接二连三地栽倒,根本无法对自己发起反击,兴奋起来,拉动枪栓推弹上膛,锁定弯腰奔跑寻找隐蔽处的鬼子扣动扳机,阵地上充满遗憾的叹息、兴奋地欢呼、严厉的提醒。
等新战士们第三次拉动枪栓时,老兵们已经开始换弹夹,公路上可供瞄准的目标只剩下机警卧倒的鬼子军官老兵、地上痛苦挣扎的伤兵和受惊乱窜的东洋马。
一位年轻士兵接连打倒两名日军,非常兴奋,来气枪栓站起来向山下射击,刚一露头,就被子弹打中要害。一旁的老兵流着泪把伤者转移,把帽子固定在石头上,吸引鬼子火力,帽子刚一挂上去,几下就被打飞了,可想而知,山下的鬼子枪法打得有多准。
血淋林的惨象就发生在身边,让本来就紧张得的战士毛骨悚然,虽然有救护兵及时过来医治,还是有人当场牺牲。死亡的恐惧在新战士中恶性传播开来,有的上吐下泻、有的趴在地上不敢抬头、有的出溜到掩体里抱着脑袋念念有词,阵地上的火力一下减弱下来。
这让他们的班长看着气的直咬牙,这面对的都是残兵败将,这么顺风顺水的局面,居然就打成这样,要是和鬼子面对面的真干起来,这些新兵蛋子还不得立马撂挑子,有多远跑多远。
关键时刻老兵们起到了稳定作用,大声提醒战士们趴低身形、不要害怕,越怕死的越快,只有干掉鬼子咱们才能过上好日子,家人才能平安。一边喊一边冷静、快速、准确地出枪、瞄准、射击、变换位置,把一个个冒出来鬼子兵击毙,让新兵们暗暗佩服、重拾信心,很快慢慢的跟谁自己的班长努力的消灭下面反抗的日军。
转眼之间,停在公路上的一百多辆卡车,就在炮兵集群三轮炮火之下损失过半。与此同时,藏在汽车旁边隐蔽射击的几百名小鬼子,也同样损失在这些炮弹的爆炸之中。
残余的鬼子喘着粗气乱糟糟躲避山上密集的弹雨,全然没有注意路旁不到一百米处高垄上晃动的乱草。正当日军聚集一起慢慢后退寻找掩体准备反击的时候,一声清脆的枪声骤然响起从他们的后面传来,数千支步枪轰然应和,机枪、迫击炮同时落在成群结队的散兵中,鬼子毫无准备下成片栽倒,打击来的太突然、距离太近、火力太猛、鬼子兵太密集。
“八嘎!这里怎么会冒出这么多的支那武装。”
“师团长阁下,我们被包围了,怎么办?”
“八嘎!我们即使是死也得死在冲锋的路上,第四师团的勇士们给我进攻,杀给给!”
埋伏在山下的正是二师三团,团长刘玉奇拿着一把红缨枪冲到鬼子的面前拼杀起来,他早把自己团长的职责抛到爪哇国去了,只顾自己杀得痛快,他的红缨枪经过他改装,红缨穗足有二尺多长,枪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