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潇洗漱完毕化好妆,准备出去吃饭。一开门,夏夏的妈妈来了。
“阿姨,您怎么来了。快进来。”
夏夏的妈妈很精神,当然,年龄又不大。手里大包小包的,全是买的菜呀,肉呀的。见了刘潇,笑着说:“潇潇,我们夏夏呢?”
“哦,她去敬老院了,估计下午才能回来。”
“你说这孩子,一天有时间去敬老院,却不抓紧给自己找个男朋友,马上三十的人了,一点不着急。”她直接将尚夏夏的年龄四舍五入。
“是呀,我还说她呢,人不听啊!”
“唉,不提了。你这是要出去?”
“哦。我还没吃饭呢。”刘潇有点不好意思。
“嗨!我都来了还能让你出去吃,就是给你们做饭来了!”她妈说着,扬起手里的菜。
“那麻烦您了。”
她妈熟练地做好一大桌子菜。让刘潇赶紧给夏夏打电话叫她回来吃饭。刘潇望着那一桌子菜,激动万分,赶紧打过去却是无人接听。两个人左等右等,换着打,还是接不通。刘潇饿的不行了,夏夏妈妈看出来,就让她先吃。自己心里还记挂着女儿呢,不就是去敬老院吗,咋还没人接电话呢?
其实这时的夏夏已经不在敬老院里,而是在医院里。
事情是这么回事,夏夏和梁大爷聊的正开心,老人家突然捂着胸口说疼。老人有心脏病,夏夏和梁斯彭也知道,不敢大意,赶紧往医院送。医院急救,两人在外面焦急的等着,这一忙起来,就没注意到电话响了。
梁斯彭在手术室前走来走去,就怕爷爷真出什么事。对他来说,爷爷是这个家里唯一疼他的人。他妈去世早,他爸又找了一个。后妈过门没几年就生了个儿子。于是越来越讨厌梁斯彭。她就怕影响自己儿子的遗产继承。但她还要照顾他爸的面子。他爸倒是一心希望梁斯彭能够接管家族企业。梁斯彭从小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童年自然谈不上快乐。
他多数时候都是和爷爷在一起。他爷爷过不惯有钱人的生活,不愿意和暴发户儿子生活在一起。他爸每月按时给钱,也觉得轻松自在。长大了的梁斯彭既不想要遗产,也不想接管企业,他就喜欢唱歌,就想唱歌。和他爸的误会也越来越深。
这次爷爷出事,梁斯彭虽然心里不愿,但还是第一时间给他爸打去电话,说:“爷爷心脏病犯了,在医院抢救。你来不来?”
他爸说:“我这正要签合同了,一签完就马上过去。你让大夫尽最大努力抢救,花多少钱我给。”
气的梁斯彭当时就挂了电话,‘弑父’的念头都差点冒出来。嘴里骂着:“X!钱算个屁!”
一旁的夏夏早就听爷爷说过家里的事,见到这情形也多少明白了。走上前去说:“放心吧,爷爷会没事的。”
没想到梁斯彭一把抱住夏夏哭了起来。平时看上去阳光快乐的大男孩,其实内心是挺柔软的。他毕竟还不到30岁!他顶着家庭的压力,努力克制住自己最真实的感受,装作很乐观。但这一刻,他无能为力。自己最亲近的人现在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父亲的冷淡再次把他心里的伤疤揭开。他此时只想好好的哭一场,只想能卸下所有防备。
夏夏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反应过来,拍着他的后背。
尚夏夏以前老觉得有钱人都是那种“朱门酒肉臭”的纨绔之徒,他们生活里唯一的烦恼就是不知道钱该怎么花。但现在见到面前的梁斯彭,她才知道什么叫“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她也心软了,面前的这个看上去像个大男孩一样,以前每次见他都是开开心心,在爷爷面前很孝顺。今天才算是彻底把他的内心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