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父亲就是帮凶。那以后,梁斯彭再没叫过父亲。
梁斯彭在医院外的椅子上坐着,静静的想他和那个家的关系。倏忽,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假如爷爷走了,他和那边就再没有联系了。这念头把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
梁斯彭抬头一看,是尚夏夏。
“你怎么来了?”梁斯彭问。
“一周都没来了,我来看看梁大爷。你在这儿干嘛?”
“家里来人了。”
“哦。”夏夏对他家的事不是完全了解,但上次听见他打电话就知道关系很僵。甭问,梁斯彭这是躲出来了。
梁斯彭没有要带夏夏进去的意思,夏夏坐在了他身边。
“你干嘛不进去?”梁斯彭问。
“你不带我进去,我一个人好尴尬的。”
“不好意思,我实在是……”
“我知道你的感受。虽然,我不是特别清楚你和你爸之间到底怎么了,但我觉得你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啊,而且,就当是为了爷爷,你不要在乎其他人就好。”夏夏看梁斯彭没有反应,就站起来说:“那行吧,我自己进去。”
“等等。”梁斯彭还是跟着夏夏进去了。
“梁大爷,我来看你啦!”夏夏还没进门就叫,像个少女一样。在老人面前装嫩更能博得好感。
“嘿嘿嘿,夏夏来了。”梁大爷也笑了。
“你是?”梁万邦看着眼前这个女孩问。
“叔叔好,我是梁斯彭的朋友。”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介绍,明明是来看梁大爷的,就说是敬老院的护工呗,可能她觉得这样说不亲切吧。但“梁斯彭的朋友”这一身份让梁万邦产生了联想。他一直听梁大爷说梁斯彭一个朋友都没有;现在出现了这么个女孩。于是乎梁万邦演算出“朋友+女性=女朋友”的公式。心里很高兴。
“你好,你好。我是梁斯彭的父亲。”
“叔叔好。大爷您好点了吗?”
“嘿嘿嘿,好多了。夏夏还专门来看我,有心了。”梁大爷和夏夏说说笑笑,梁万邦在旁边看着也很高兴。梁斯彭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但夏夏在医院里的时候,气氛还是缓和许多。
夕阳斜照,梁斯彭和夏夏在河边并排走着。河面泛起金色的波光,两个人的脸上也洒满了夕阳。夏日傍晚的微风载着河里的水汽,浸润了全身的毛孔,暑气全消。太阳还没完全落下,月已悄然升起,金星也转身出来,共同装点人们心里的仲夏夜之梦。
梁斯彭只是来送送夏夏,却不想回去,就一直没走;夏夏心里也莫名其妙的,害怕梁斯彭中途离去。两个人各怀心事。
夏夏停在河畔上,手扶着栏杆站着,眺望河对岸。柳树摇曳。梁斯彭挨着她站着。
“曼柳花开,星空疏懒。虽是波心点点,时光不再。”夏夏忘情地说。
“夏蛙萤莹,夜澈无云。自是点点波心,流水不停。”梁斯彭附和。
“可以啊,没看出来你还挺诗情画意的嘛!”尚夏夏惊喜的看着他。
“我可是个歌手,搞艺术的!”梁斯彭得意地说。
“哈哈,那我就是艺术!”夏夏说话没过脑子。
周遭的一切美好的画面和声音都仿佛戛然而止,所有生物都好像在呆呆地注视着这两个尴尬的人。
尚夏夏在心里以头撞墙,骂自己居然又胡说八道。梁斯彭看着不好意思的夏夏,转过头说:“我不搞艺术,我喜欢艺术。”
听到这话夏夏的身体好像化为了蒸汽,而灵魂早就逃逸到大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