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找你的。”
夏夏过来一看门外这人,不是黄权。方格衬衫方眼镜,带着憨厚或是说呆的笑容,是何维。
“你?!你怎么又来了!”
何维虽被尚夏夏明着暗着拒绝了多次,但在不明真相的黄权的友好指导之下,一直深入贯彻落实着坚持不懈的精神。见了夏夏,十分开心。“夏夏,那晚在游轮上,你打了我一巴掌,所以我……”何维抚摸着自己的脸,看上去无比幸福。
夏夏打断道:“你该不会是来报仇的吧,对不起了,我那晚失控了。”
“不是不是,我想说那晚是我做的不对,我应该私下告诉你的,不该让你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
夏夏一听这话,觉得自己对这个何维太刻薄了。这人不管怎样都没怪过她。“那事儿,已经过去了。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我现在还被王墨轩闷在鼓里。”
“没……没事。”何维一听夏夏语气温柔了,又不会说话了。看见夏夏妈,说:“姑妈也在这儿啊。”夏夏妈还记着黄权说的话,也没拆穿,说:“对啊。”而刘潇和夏夏不解其中味,“啊?”
何维这算有进步,知道跟人打招呼了,虽然漏了刘潇。他今天换了身新衣服——可款式没变,还是方格衬衫。他问夏夏:“夏夏,你看我今天有什么不同吗?”
夏夏上看下看,还是个三好学生的样子,没瞧出什么不同。“今天没买玉兰花啊!”
何维大窘,以为尚夏夏今天终于喜欢花了,可自己没买。“哦,那家花店今天关门,老板上货去了。下次我一定买。”
夏夏赶忙阻止:“别,千万别有下次了。”
正说着,刘潇的手机响了。
“夏夏,张洋他们来了,叫咱们下去呢。”
夏夏妈夏夏还有刘潇往楼下走,何维又不知道她们干嘛去,也没头没脑地跟着。
刘潇见了张洋,百米冲刺过去一个拥抱,这俩人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抱完了看见张洋身后的加长林肯,“天哪,你们借了一什么呀!太奢侈了吧。”
张洋自豪得仿佛这车是他的一样,说:“加长林肯。”
刘潇不屑地说:“我知道。”
黄权从车里下来,还是那身白西服,粉红色衬衫,领带夹闪着金光;这些透露出两点:一,这人有钱;二,这人很有钱。
黄权好像很急,说:“阿姨,夏夏,你们快上车吧。一会儿要下雨。”他看见跟在后面的何维,说:“表弟也在啊,先上车吧。”何维就是再傻也该看出来人家要出去了,却还不走,又跟着上车了。
其他人跟他都不熟,夏夏跟他算熟,却不想搭理他。气氛略显尴尬。夏夏妈先开口:“小何啊,你表哥还真是有本事呢。”她刚听黄权叫表弟,以为何维是黄权的表弟。何维没听懂,也不知道这大妈头一次见面问自己表哥是要干嘛,就含糊的答应着:“是啊。”
何维再没话说,夏夏妈也就不和她聊了。前面开车的黄权听到了,心想:这姑侄俩不知有什么过节,也太生分了。一个比一个误会大!
十二点一过,天空中轰隆隆响起雷来。豆大的雨点随之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阴沉的天空多少让人感到害怕。
梁大爷今天心里闷得慌,总感觉哪哪儿不舒服。梁斯彭害怕是病根儿又犯了,赶忙找药,又问要不要去医院。梁大爷说:“我就想和我你说说话。”
梁斯彭心里直嘀咕,说就说呗。
梁大爷说:“我怕我现在不说就说不上了。”
“爷爷你别胡说。”梁斯彭被梁大爷这话给吓到了,尤其是今天他的举止都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