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夏夏一听不是自己,心里都要放礼花炮庆祝了;恢复了正常,说:“你花都拿错了,不怕人家吐槽?”
何维这下看着尚夏夏没有一点不适应,说:“好在我还拿了一束。”说着从身后又拿出来一束花,“这下对了吧!”
“这叫乌龙卧墨池,黑牡丹的一种。”尚夏夏略看一眼,平淡地说。
“你是花仙子吗?怎么知道那么多花!”何维都要哭了。
尚夏夏和刘潇相视而笑,说:“你管我。”
“别管那些了,先过去再说。我和你一起去。”黄权说着站了起来。
“你表弟真有意思。”梁斯彭说。
“是吗,呵呵。”尚夏夏不好意思地笑笑。
画着烟熏妆的女孩Anna在台上歇斯底里地唱着《加州旅馆》,从声音到表情,都颓废到了极点。很难想象一个女孩能这样唱歌。
Anna手臂上有纹身,手上还戴着骷髅头戒指,紫色的头发一边是光的,这叫阴阳头。她浑身上下充满摇滚朋克的范儿,而且一点不显得做作。有的人打扮成这样就很做作,因为他们就是在做作。而Anna自身的气质就是这样的,眼神里也透露出对世界的不屑一顾。打扮成这样的一个女孩却给人一种美丽的感觉,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
黄权和何维走到台前看着她唱歌。何维痴痴地看着Anna。
“我说何老弟,你眼光挺独到啊。”黄权心里话说,台上的这是个人吗?
何维以为夸他,说:“对啊,我一眼就被她吸引住了。”对他来说,见到哪个女孩不是一眼就被迷住了!
一会儿,夏夏他们看到黄权和何维回来了。
“怎么样了?”张洋问。
“还用问,没看到‘紫罗兰’都顶在何维头上了吗?”刘潇说。
何维失魂落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呢……”夏夏想笑忍不住。
“这小子过去见了人家半天说不出话来。”黄权生气的说。夏夏心想,这是他的一贯风格。
“那Anna说什么了?”梁斯彭问。
“人家就说了仨字儿:神经病。然后就把花栽倒他头上了。”
刘潇转过来对夏夏说:“你还是挺善良的。”张洋不解其中味,“啊?”
天色已晚,各回各家。
黄权今天没开车,送不了夏夏就自己走了。何维又受了打击,早走了,也没人管他。刘潇一看这情况,拉着张洋走了,还不忘给夏夏说:“我给你创造机会了哦,好好把握。”
夏夏受不了这人的八卦。
梁斯彭说:“那我送你回家吧。”夏夏点点头,没说话。
两人默默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偶尔闪过一辆车,车灯由小变大,又从大变小;两边的路灯静静守候在无人的街道上,不知道再等谁;城市的夏夜,已经听不到虫鸣声了,星星也少的可怜。夏夏那次在梁斯彭家楼顶上看到的星星是她这几年看到的最多的一次。
夏夏和梁斯彭没有说话,但已经不会像前几次一样感到尴尬。他们对彼此的已经很熟悉了,不说话也只是配合夜的深沉。
走着走着,来到了上次的河边,夏夏又情不自禁地倚着护栏。晚上的柳树显得很黑,距离路灯不过几米,却好像两个时空一样。河水潺潺,使这夜晚显得更静了。这只是段很普通的河,并不起眼,也并不大,但这时候却有它自己的美妙。
“斯水何得意,为有夜如伊。”
“夜非皎人夜,无水莫如此。”
他的意思,尚夏夏已经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