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一样,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以为自己拉着的这只手就会陪着自己一辈子。但该来的终究会来,奢望永远是奢望。手放开的时候,尚夏夏已经没有“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感慨了,也不再奢望谁会陪自己一辈子。
小孩子一句无心的话,却让尚夏夏思绪良多。
九点,梁斯彭来了。推门进来,夏夏正和他弟弟坐在院里。
“哥哥,我们正说你呢。”
“是吗?”梁斯彭看着夏夏。“老黄呢?”
“他有事儿先走了。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别那么客气。对了,昨晚你们一走就有人来找我了,我估计就是老黄的村长。”
“他们没为难你吧?”尚夏夏紧张地问。
“没有,他们被Anna骂走了。”
“那就好。”
“可是你不是说老黄要在这里待一段日子嘛,怎么就走了?”
“昨晚他们找到这儿来了。”
“啊?”
尚夏夏把事情的经过又给梁斯彭详详细细讲了一遍,梁斯彭说:“没事儿了就好啊。”
“这次多亏了你。”
“别客气。”
“呵呵呵……”尚夏夏打从梁斯彭一进来就忍着,还是忍不住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尚夏夏是想着梁斯彭痴痴看着她的照片的样子,实在和眼前这个开朗活泼的他不像。
“你什么时候回家?”梁斯彭问他弟弟。
“我不回家。”小斯朗撒起娇来。
“你昨晚不还跟我说再住一天就回家嘛,怎么,不算数了?”尚夏夏说。
“听话,你再不会家你妈可要打你了。”梁斯彭说。
听到赵美良,小斯朗顿时害怕了:“那,那你今天带我去玩好吗?”
“好吧。”梁斯彭无可奈何地看着他这个小弟弟。“你说去哪?”
“游乐场!我要夏夏姐姐一起去!”
梁斯彭没说“别胡闹,夏夏姐姐还有事儿,”之类的话,因为他也想和尚夏夏在一起。他说:“夏夏,你有空吗?一起去吧。”
“好啊。”夏夏答应得这么痛快,她自己都有点吃惊。难道是因为梁斯朗在的缘故?
三个人来到游乐场,疯玩了一通。
梁斯彭很久没有这样玩过了,他上次来游乐场的时候,他妈还没去世呢。尚夏夏也是,每天挣扎在卑微的事业线上,哪有时间如此放肆的玩啊!他们两都是接近三十的人,而立之年,却工作家庭都没有着落,心里还各有各的难过,今天陪着梁斯朗,也是重回童年一次。
梁斯朗在一边玩儿,尚夏夏和梁斯彭坐在饮料摊上闲聊。
“我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呢,今天跟他这么一闹,才知道自己还是老了。”尚夏夏感叹道。
“你老什么呀,三十都不到。你多大了?”
“别提这么伤感的话题。”尚夏夏自己又说:“下一周就二十八啦!”
“下一周是你生日?”
“嗯,星期六。”尚夏夏说。
“星期六……是七月七呀!你的生日这么好啊。”
“这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个生日罢了。”尚夏夏这些年从未把自己的生日当回事儿过。
“七月七,七夕。那可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啊,多浪漫。”
“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说浪漫,”尚夏夏咋舌,“有什么好浪漫的,‘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一年见一次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