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说梁斯彭这下已经彻底和他爹断绝父子关系啦?”刘潇和尚夏夏坐在在heyJude里他们一直坐的位子上。
“是啊,他是这么说的。”尚夏夏心里不是滋味。梁斯彭从家里出来第一时间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尚夏夏。尚夏夏苦苦哀劝,梁斯彭自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我不在乎。”
他不在乎,多么风轻云淡的说法,却让梁万邦懊悔不已。尚夏夏一直对梁万邦表示同情,她从小没有父亲,也可能正是这个原因,让她一直觉得梁万邦是个顶好的父亲,然而她对梁斯彭无可奈何。她知道自己不是梁斯彭,不会清楚他心里的感受。她深知自己内心万分悲苦,在旁人看来不过是荒唐可笑的庸人自扰。以前没人理解她的感受,她现在会尊重梁斯彭的选择。
世人啊!都是站在自己的山角上去眺望他人的瀑布,自以为能够一览无遗的,其实是特定角度下投射出的景象。横看成岭侧成峰,旁人,不管是谁,不管和自己的关系有多近,都不可能百分之百了解自己的想法。人本来就是孤独的。而好的就是,有人可以尊重别人的执念。尚夏夏如是。她也只是因为自己曾有过相似境遇罢了。而梁斯彭,看到了尚夏夏的好——不勉强自己,不自以为是地告诉自己应该怎么做。他一直在等这样一个人的出现。
“怪不得他今晚的歌声这么惆怅,我都有点伤心了。”刘潇看着台上的梁斯彭说。
尚夏夏也看着他,听着他慢慢唱出的《sofargone》:
“Tellmethewarsyou'refighting(告诉我你正遭逢内心最严酷的打击)
Behindthesmileyou'rehiding(微笑背后你隐藏了太多)
AllthethingsIknowyouwanttosay(我知道你想倾诉一切难言之隐)
Wetriedourbesttofindus(我们在阴暗的世界里长途跋涉试着找到正真的自己)
Buttherearenolightstoguideus(却迷失方向没有灯火的指引)
Ican'tsleepbesideastrangernow(现在的我和陌生的你已经貌合神离)
……”
这一切真的能慢慢远去吗?尚夏夏不知道。
“好了,不说他了,”尚夏夏想摆脱掉伤心的情绪,“聊聊你和张洋吧,说说这两天的同居生活怎么样?”
“累啊!”
“那是你们纵欲过度了。”尚夏夏内涵地说。
“什么呀,你脑子里都想的什么呀?”刘潇说。“我说的是我累,他可不累。”
“额……你这话说的我都有画面感了。”尚夏夏越想越歪。
“天呐,你没救了。”刘潇把头排在了桌子上。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说嘛。”
“这两天,我洗的衣服抵得上我整个前半生洗的衣服;”刘潇握拳,愤愤地说。
“这也没多少啊?”尚夏夏笑着说。
“喂!你到底听不听啊!”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你继续。”
“不光这样,饭也都是我做的,我手都切到啦!”刘潇伸出手来,尚夏夏一看果然左手食指指尖上有一条浅浅的印子。
“而且我这两天,还把房子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擦了个遍,你说,明明是新房子,哪能这么脏啊?”刘潇很生气。
尚夏夏笑而不语。她无法相信刚才刘潇说的都是真的,因为尚夏夏和刘潇住在一起的几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