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权自打听说尚夏夏要过生日,发觉自己的机会又来了。他的理念是,所有的不喜欢都会在用金钱代表的自己的一片赤诚下变成喜欢。然而给女生花钱是需要理由的,你不能平白无故给女生花钱,这样会让女生觉得你是在羞辱她,人家又不是挣男人钱的;虽然有些女生的确是挣男人钱的,但是她们也会装清高,这样才能保证男人们愿意给她钱。而尚夏夏就不一样了,她本来就讨厌黄权这种财大气粗恨不能买下整个宇宙的土豪之气。黄权也知道尚夏夏不喜欢自己就在这一点。他自己也不是个乐意花钱的人,他喜欢尚夏夏就是因为她不爱财。虽然,这听上去很矛盾:不愿意用花钱收获爱情的黄权却要给讨厌有钱人的尚夏夏花钱。但是,这是黄权能想到做到的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方法。
他和尚夏夏之间有差距,精神上的。也可以明目张胆地说就是因为他受的教育不够,文化程度不过关;而尚夏夏那样的,是张嘴闭嘴唐诗宋词的文艺女青年,两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文艺就这一点好处——读很多书不一定能变成钱,到头来说不定还不如一个没读过多少书的挣钱多。黄权就是例子,他的财会总监可是硕士毕业,还不是在给黄权打工。但是读的书多的人一般就不太在乎钱了,可能是精神境界的提高,也可能就是自我安慰的催眠,总之读的书多了就会有这样的想法出来。文艺的好处就是,可以哄得黄权这样的土大款团团转。虽然尚夏夏并不是故意的。
要让黄权现在亡羊补牢恶补人类文明的结晶是不现实的,他也做不到。你想啊,要是他这时候能为了姑娘恶补起来,上学那会儿就不能为了隔壁班的那个谁好好学习吗?当然这要刨除隔壁那姑娘学习也不好的情况。
精神上的差距黄权想用物质上来补。他这不是异想天开,是基于现实条件下做出的最明确的判断。他有钱啊!一个能喝的起凤冠雏咖啡的人,别人怎么看也会觉得是个有内涵的人,即使他喝不出那是什么味儿,甚至会觉得像鸟屎——那本来就是鸟屎。
而且黄权不会傻到直接摆出一沓人民币说:“夏夏,给你,随便花。”他明确地知道尚夏夏对钱的喜好,就是毫无喜好;所以他的砸钱也是曲线救国的。
黄权告诉刘潇,自己要给尚夏夏办个party。刘潇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打算,她笑着说:“黄老板,您还是这么痴情。”
“那是,咱是专一的人。我就在我新租的别墅开,让夏夏也看看。她一个人住着没意思,不如搬来和我住吧。”
“老黄,你还是放弃吧。夏夏找到室友了。还是个男的。”
黄权吃惊,却不大惊:“谁?那个梁斯彭?”
“你都知道啦,那我想你也能知道他们两现在是什么情况。”刘潇说。
黄权心里早有准备,并不觉得难过或是怎么的,他觉得这很正常,就算是两个人已经住到一起了,但只要没说是男女朋友关系,他就依然有机会。他还真不是一般人,要搁别人,怎么也会埋怨尚夏夏没原则,自己就不让住,别人就是直接叫去的。
“没事儿,你也叫他来吧,人多热闹,都是朋友。”
刘潇本来是想笑他的徒劳无功的执着,但听黄权如此圣人一般的回答,让她根本笑不出来了。“老黄,你不是认真的吧?”
“当然是认真的,他上次帮了我,我一直说请人家吃饭还没机会呢。”
刘潇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土豪,样貌土豪,实际上就是个土豪的土豪,心里突然觉得不落忍。黄权如此有钱,却换不来对一个人的苦苦执念。但是刘潇也明白,这与尚夏夏无关,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一个人本就是没有理由的,你不能说黄权比梁斯彭好在哪儿,只能说尚夏夏就是喜欢梁斯彭。而黄权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