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老乡亲,兄弟姐妹,大家幸苦了”
逃难的人们停了下来,迷茫的看着这位军爷。
“咳、我是洛水守备刘青山”
“咳、陈东海丢下了洛青、丢下了你们,丢下了帝国的北大门,夹着尾巴跑回了洛水。”
刘青山骑在马上打着转,扫视着马路两旁的人群。
“但是帝国没有忘记你们,所以我们来了。”
“我们要拿回那些属于我们的东西,粮食、土地、牲口、财产、当然也包括尊严。”
声音不急不缓,很有力,逃亡的人们眼里闪过一丝希翼,看着军爷的眼神不再是那般迷茫。
“咳、大家有谁知道蓝马狗前哨现在打到哪里,有知道的出来说一下。”
“有知道的出来说下,有知道的吗?有没有?、、、、、、、”
苏平接过刘青山的话询问着
人群开始骚动,好像刘青山和苏平是太阳一般,看着对方,眼咪了起来,眼神又开始迷茫,看看旁边的伙伴,时间就这样流逝着,无奈着,有些难民开始移动,向南,向着洛水,向着那个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地方。
苏平还在时不时的询问,向从身边走过的难民。
“我最后一次看到蓝马人是前天下午,他们在洛河北岸,都是轻骑兵,人马不多,有50顶多了。现在就不太、、、、、、”
狗儿看着眼前的苏平挠着头说。
“他们有没有过河?”
“我们跑的时候、、还没、、、、、?”
旁边一个难民不太确定的补充。
饿!特别的饿,杨狗儿感觉到腹内空的就快前心贴后背了,要一口吃的,要一口吃的,这个想法一在他的脑海里形成就再无法抹去。于是——
“官长,能给口吃的、、否?”
苏平和刘青山看着这个还没自己腿高的孩子,
沉默,四周只剩下步兵整齐的跑步声,周围难民看看狗儿然后都把目光盯到刘青山和苏平身上,沉默、、、、
刘青山看着眼前这个孩子,脸上满是土灰,一身开了口的单衣,狼皮围裙,棉麻裤,手脏的像发青的蛇皮,大大的眼睛里有倔强,希翼、胆怯、、、、、,和那吞咽唾沫的声音,没来由的一阵饥饿感涌上来。心酸酸的,没有这场战争也许、、、、、、
朝副官苏平点了点头,苏平朝后打了个手势
一个勤务兵跑了过来。
“给他一个馒头”
勤务兵跑了回去,一会拿过一个碗大的馒头递给杨狗儿。
“搜”
在杨狗儿眼看就要接住馒头的时候,旁边的难民抢下了勤务兵手里的馒头,难民们开始疯狂的向馒头涌来,抢到馒头的难民爬到地上疯狂的吭食着,丝毫不顾勤务兵的殴打和难民们的哄抢。
狗儿被疯狂的人群挤开,一会功夫抢到馒头的难民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人们压在他的背上,有的从嘴里扣那还没来得及咀嚼的食物,抢不到馒头的人在抢劫的人群背上狠狠的踹上几脚发泄,抢到的迅速离开或者把馒头放到嘴里,场面一片混乱。
人群渐渐的散开,有站着的,爬着的,走着的,刚开始抢到馒头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动,在地上静静的躺成一个大字。
勤务兵走过去摸了摸脉息,看着刘青山和苏平摇了摇头走开。
人群慌乱的躲闪着离开,一会功夫就只剩下狗儿和马上的刘青山和苏平,还有远处地上那个静静的‘大字’。
”小家伙,过来、、过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