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玉兰跃入壕沟,不多一会壕沟里的半兽人、蛙人、还有那些箭垛里的弓箭手就被守备军杀了个干净。地上到处都是尸体,有守备军、半兽人、蛙人、、、、
一个挨着一个,有长长的刺抢戳穿的,有中箭的,有少胳膊没腿的,躺的、爬的、坐的、、、、。
随着陆续冲到北岸的守备军越来越多,壕沟里都快站满了,蓝马人绝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即便里面还有半兽人或者蛙人。铺天盖地的箭矢从天空中落了下来,随时都有守备军的士兵没有防住被钉伤、钉死。
离壕沟不到十米就是蓝人临时堆砌的箭垛,守备军一露头迎接他的就是冰冷的箭矢,守备军只能看着壕沟里的同伴越来越多,中箭的也越来越多。
箭垛里的蓝人弓箭兵,手指拉弓拉的都裂开了,血染在拉弓的扳指上,黏黏的,瞄准的时候都能闻到一股腥味,手臂又酸又困,都快抬不起来了。
可眼前这帮守备军,还是从对岸不顾生死的冲了过来,在壕沟里不时的冒个头就被箭矢钉死了,可还是有人要爬上来死去,不是说黄瑶人不经打吗?怎么这般难缠?
乌兰海,蓝马怒斯帅部秦克木帐下一员猛将,是秦克木的随身亲卫官。
看着眼前这些前仆后继的守备军,乌兰海有点后悔接下这次的任务。刚拿下洛青,由于艾伦耶的骑兵前哨抓获了慌忙出逃的洛青府衙和家人。
当天夜里府衙陈东海就被放了出来,家人被扣在洛青府,陈东海答应秦木克献出下马关。于是便有了守备军八千子弟兵被困沙草滩。
秦克木是蓝马前军,手底下也不过万把数人,艾伦耶带走8000士卒,要挡住探马报来的黄彪军那是真不可能,但凭强弓硬弩守住下马关坚持几天还是可以的。
所以洛水守备军一过下马,艾伦耶就封了官门,为的就是给乌兰海争取时间,让守备军拿着建造工事的木铲攻城。别说艾伦耶身边的八千精锐,就只是那些守城器械也够黄瑶人喝一壶了。
可那该杀的守备军硬是没回头,直直的扑到洛河口,当时在洛青领命的时候。自己拍着胸脯,画了军状,只领了1000儿郎来到洛河,秦克木那边也不宽裕,只留2000不到,又是俘虏,又是治安,已经不能再少了。
眼看着天黑了下来,1000儿郎也折损过半,等到天黑了,由于视线的影响,弓箭的杀伤力肯定会大减,一旦短兵相接,对方的人数?乌兰海头大如斗。
铁玉兰看着南岸冲来的士兵不时的倒在蓝人的箭矢下,壕沟里不断有人被流失钉死、钉伤,有一种捆住手脚任人宰割的感觉。
有些被这困境,撑的沉不住气的士兵疯狂的喊着,爬了上去,还没支起身就被射了下来,箭矢没腰。离的太近了。近的甚至可以听到那叽哩哇啦的蓝语。
三炖儿,挑着一担馒头,在守备军几个士兵的护送下来到壕沟,端起挑筐,把整筐的馒头都倒了下去,馒头在士兵的头上就像下雨一样,有的掉在了地上,有的被士兵接住,也有的被飞来的流失对穿,接着就又是一筐一筐的馒头。
看着士兵们狼狈的吃相,三炖儿心里酸酸的,在来时的路上,一个和他一样挑着馒头的老伙计中了箭掉到洛河里,一个士兵想抓住,也被飞来的箭射死了,士兵临死的时候有一个愿望,想吃一口馒头。
士兵手里拿着热腾腾的馒头歪了脖子。眼泪像一条失去了方向的小溪,在三炖儿的脸上弯弯曲曲、弯弯曲曲、、、、
沾毛嘴里嚼着馒头,心急如焚,守备军被弓箭困在这该死的沟里,做为一个射手他心里最不是滋味。
又一个士兵被流失钉住,箭矢在他吃馒头,放下头顶的木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