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风拿起旁边的手机,点击了两下屏幕,满腹狐疑望向灯火通明的客厅,自言自语道:“都凌晨了,怎么陆非衣还没有睡觉?”他很风骚地嵌了下喇叭。
两个人一行上楼,刚走到门口,门被从里面打开。
非衣穿着件宽松的黑白相间睡衣,戴着个墨黑色粗匡眼镜。她一手扶着门手把,一只手扶了扶眼镜,将门开大,让他们两个人进来。
付风进门便抱怨,冰卿一时手大脚大地把赵海洋给KO了的事。
冰卿任凭他不了解实情地胡编乱造,自己到厨房,从餐杯柜里最里面掏出灰黑色的咖啡杯,在水龙头下清洗数遍,泡了一杯速溶咖啡。
她出来后,付风已经绘声绘色地将她的英雄事迹编制近尾声。只差将她心惊肉跳地站在酒店外等着救护车离开一幕讲解出来。
他见冰卿出来,顿了顿,灵活地将话题扭转:“那个大明星,虽然你要跟人家解除合同了,但是我也辛辛苦苦工作了两天呢。”
冰卿心想,你说的工作是为了勾搭魏美媚胳膊肘往外拐?还是为了搭讪美女助理,差点让她节誉不保。
可她到底是个强硬性子的人,不会因为自己要赔偿天价的赔偿款,而克扣员工的工资。
任何事情到她这里,她有自己的一套评判标准,这件事,错在她,她知道,但是她不后悔。
也不会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我柳冰卿是欠债不还,让人家跑到五十层的高楼是跳楼的人吗。”
付风竟然无言以对,能给开工资自然让他欣喜若狂,只是,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味呢。
“付风,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就先洗洗睡。”坐在沙发中央,从他们进门后一句话没说过的非衣,首次开口。
付风能听出她说话中话,是跟冰卿有秘密要说了。
可,他付风是什么人。
付风故作镇定地点点头,从自己卧室找了件浴衣,火急火燎跑到浴室。
一个小时后……还在里面洗。
冰卿用手按着太阳穴放松自己,她眼睛朝着浴室的门扫了扫,低声对非衣说:“不如我们到卧室说。”
她们到卧室,却相对无声。停了五分钟,冰卿轻手轻脚走到门边,猛的将门打开。
付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冰卿靠着墙壁,警告道:“要不到大门外等着我们说完再进来。要不今天你出去住旅馆。自己选。”
付风从地上爬起来,呵呵笑道:“我就是想去煮点面,问问你吃不吃。你把我想成什么人。我一个大男人才不屑听你们女生这个那个那个这个说个不停……”
说完,付风甩了甩头,潇洒地转身,大步流星朝着客厅的大门走去。“咣当”一声,大门被严严实实关上。
见他出去,非衣前脚来到客厅,坐到自己原来的地方,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叠纸张。
“真人秀的导演组跟我打电话,说赵海洋伤的很严重,昏迷不醒。”非衣抬起头,看向正在往沙发边靠拢的冰卿:“你呢,你怎么想的。”
“不就是想让我违约吗?刚才付风跟你说了吧,我并不打算含糊其辞过日子。”
“所以。”非衣看向冰卿时,眼神里夹带了微步可见的敬佩之情。这件事,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能死缠烂打就不会主动认错。
冰卿的果决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其实……如果没有留下什么证据的话,我可以从中斡旋,尽量将损失减到最低。”
“非衣。”冰卿拉过来旁边的抱枕,抱在怀里,将下巴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