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那毒妇故意羞辱我的,她给人当续弦,当后母,她就让我当后娘,我不嫁,我不嫁。”钟清扬在屋子里摔着东西。
吓得小丫鬟被全部屏气敛声站在远处。
只有贴身的丫鬟敢靠近她,哭着叫着小姐:“您别生气,这样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怎能不气?”是绝望。
钟清扬突然抓着丫鬟的肩膀:“姨母呢?姨母怎么不管我,她一定也知道我的婚事了,怎么不来救我?”
事实上贤王妃一听就消息就来过了,还骂了钟夫人一通,但是钟夫人才是钟家的命妇,儿女婚事,只要伯爷不管,就全都是她的责任,所以贤王妃名不正言不顺,根本无的放矢,被钟夫人给强顶回去了。
贤王妃说要找贤王出面,还要用产业威胁钟家。
可是贤王现在跟自己儿子是一伙的了,早就看不惯王妃太亲厚这个外甥女。
王爷一旦动怒,王妃也要忌惮他三分。
何况自己的女儿还在山上,王爷问王妃:“辅宛的婚事你有谱吗?自己家没坟地了,要到别人家坟山烧纸?”
骂的贤王妃哑口无言。
贤王还说女儿儿子的骄纵,都与她的纵容有关,所以两个人婚事都不顺。
一个抢亲,一个和离,岂止是不顺,简直是丢人,是因为是王府的世子和郡主才没人敢笑话。
王妃无地自容,再也不敢吵着要管钟清扬的闲事了。
丫鬟把王妃来的经过跟钟清扬说了一遍:“让夫人挤兑走了。”
钟清扬目光冷下来:“她还真是胆大包天。”
丫鬟没有做声,夫人现在已经不是胆大包天,是一手遮天。
因为有下人守着,钟清扬呆在屋里犹如坐牢,她想了一上午。
等中午厨房的丫鬟来送饭的时候,她跟贴身侍女合力,将那丫鬟打晕,然后换上丫鬟的小袄和裙子,又从新梳了头,提上食盒准备出去。
丫鬟不放心:“小姐,会不会被人认出来?”
钟清扬道:“管不了那么多,我不能坐以待毙,难不成真的要嫁到山西去给人当后母?”
丫鬟想了想,从里屋找出一个半新不旧的轻薄披风来:“正好今日风大,小姐我送您出去。”
丫鬟跟着钟清扬走在院子里,钟清扬一直低着头。
那丫鬟道:“也就是碰见了大小姐,心善,看你穿的这样少,这天多冷啊。”
钟清扬低声说着感谢。
守门的两个婆子都看过来。
丫鬟道:“这披风不用还了,你拿去穿吧。”
二人说着到了院门口。
一个婆子走过来,丫鬟瞪了她一眼。
那婆子笑道;“姑娘,主子交代了,您也不能出门。”
丫鬟哼道;“我送送人还不行?”说完见婆子没有要搜查钟清扬的意思,对钟清扬挥挥手:“晚上的菜单都记住了?小姐可不吃姜,别让人放错了。”
钟清扬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走了一段路见没人追来,越发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