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原本是,湿热相摶。如今热去了,大半,但是湿气,还在,剩下的热,和湿气,抱团在,一起,要除湿。”果真这小结巴没让她失望,她很慢着声音给病人和家属解释着现在的状况和要继续做的事。
“来,开方子。”冷四娘已经摸清了她的套路,解释完就会开方子,她替她铺纸研磨,然后笑着招手让她到桌案边写方子。
“再给我说说这湿气的事。”待林孝玨从病患身边走过来,到她身边后,她又在她耳边小声嘀咕道。
林孝玨最不怕的就是讲病理和医术讲给别人知道,甚至她很爱解释。
于是她笑着提笔,冷四娘这次已等不及她写完,就直直站在她身后相看,她写一个字,她就心里默念一个字。
好在林孝玨笔迹端庄流量,她唰唰写着,并不会让她读的不成句子。
纸上逐渐跃现这样的句子:“天地间有六气,分别为风、热、暑、湿、燥、寒。当这六种气成为人体致病的因素时,就变成了六邪,也叫六淫。
湿为其中一种,为阴邪,多则成痰,可阻碍气的升降出路,且其为阴,会损耗人体阳气。湿可解释为不正常的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故湿性重浊,低处走就是重,身体会变得乏力,浊就是脏,下走之身体下方,女性受到浊水侵害,下部易病,瘙痒。
湿还会与其他五淫抱团,病经常难以去根,非常恼人的东西。
于是在方子中再加入清湿气的药物:藿香梗、白扁豆、杏仁、连翘、广藿香、金银花、白通草、香豆豉、生薏仁。
方子中藿香梗放在第一位,和薏苡仁白通草都是泄湿气的。杏仁是宣降肺气的良药,而肺主一身之气,肺气开则一身之气开,水湿便行。”
林孝玨写完了冷四娘也看完了,她没等王建裕家的来要方子,林孝玨一停笔她就将方子拿过来。
“我再抄给她。”她朝林孝玨眨眨眼睛说道。
冷四娘喜欢搜集林孝珏的原方,林孝珏这个主人都没有异议,其他人又不懂,更不会说什么,王建裕家的拿着方子就去周二的棚子里抓药去了,楼里的疾病就暂缺略过不提。
三更过后,夜晚越来越深了。樵夫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掉到冰水里,怎么游都游不上来。
身体越来越冷,冷的发抖。
“好冷!”他迷迷糊糊张开眼,发现身上已经裹了被子。
真的发烧了,他没有妻子,没有儿女,他是个苦伶仃的人,他蜷缩着身子摸到了自己的额头和心口,好热好热。
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想喊来邻居可是说不出话,口干舌燥的连送水的人都没有。
他害怕了,不知道会不会死,前天村后头的孤寡老头死了,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身边。
他才三十岁,会不会和那老头一样?
樵夫的头脑处于混乱状态,他胡思乱想。
应该请大夫的,可是他砍柴只够糊口,没有多余的钱请大夫。
“别忘了,你半夜一定会发热的,热了就把药煎了,喝下去就能好,如果好了别忘了到这里复诊,晚上我们也在……。”突然他眼前出现一道绚丽的光彩,一个漂亮的女子露着虎牙对他不住的叮嘱,从没有那个女子能这么和蔼的对待丑陋的他。他从来没见过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山中的妖精化成人形。
即使是妖精也是来拯救他的,樵夫挣扎着坐起,看见回来时他顺手仍在窗台上的药包。
如果这药是毒药他会死,但是没钱看病也会死,可如果真的有人仗义疏财,义诊散药呢?那他还有生的希望。
樵夫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