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百姓解释个明白,让他们知道兰君垣的真面目,让百姓知道他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怎么还说来劲了呢?方景奎看着薛世攀的一脸执拗也是懵了,他不肯站起来,摆手道:“不可出去,不可出去,这都是我外甥和那结巴的圈套,我们出去就中了陷阱了。”
薛世攀眉头皱的更紧执拗,他有些不高兴的道:“那女子诡计多端我是知道的,所以我不能让百姓听她的愚弄,大人你一定要跟我出去说个明白,不然我就认为大人是在包庇兰君垣,毕竟他是您的亲外甥。”
“我……”方景奎只想骂人,有苦说不出。
他脸色沉下来道:“十三,我看你病重所以把你接到府中养伤,现在你伤还没好就好好休息,不要管这些事。”
薛世攀突然走到他的书案前,提起笔道:“大人救我性命,我薛十三感激不尽,没齿难忘。以后也定不负大人救命之人,可一码归一码,眼前的事是国之大事,必须要大人出面解释,何况百姓连连唤我薛世攀,他们敬重我是读书人,我不能让他们失望,所以大人要是不肯跟我出去,我就修书一封寄予国子监,让祭酒大人参给皇上看。”
这小子是要告他的黑状,方景奎慌忙站起来,走过去夺过他手上的笔,道:“有话我们好好说,别忙着写书。”他又要拉着薛世攀落座,这下薛世攀执意不肯,他反而抓住他的手腕,道:“大人到底肯不肯跟我出去?”
他面容俊秀清雅,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虎气,方景奎怕了他了,道:“但你知道是小结巴带的头,我怕她有什么预谋。”
薛世攀见他松了口,笑道:“这个大人不必害怕,我有薛十三在,就算她伶牙俐齿,我也再不会上她的当,一会我就站在大人旁边,一定帮大人说服百姓,让他们知道今日的错都是兰君垣造成的。”
“好吧。”方景奎心中叹了一口气,如果他不姓薛,他一定宰了他。
围在太守府闹事的人头数不清,黑压压的。
方景奎被薛世攀诓出来,当侍卫打开门的刹那,他就后悔了,此事好像没那么好摆平。
看见他露面,围着的人群即可躁动起来。
“说好的粮食呢。”
“说好的军饷呢?”
愤怒的叫嚷声不绝于耳,碍于有守卫拦着,不然推搡的人群可能会把他们踩死。
薛世攀的注视则都集中在那为首的一抹红身上,这女子看他的目光带着藐视,好像今天他又会出丑一样。
薛世攀心中告诉自己,今天,一定要让她知道,什么才是对的。
两个人各怀心事,迈着步子往前走,叫嚷声越来越大,侍卫拦阻的更加费力,方景奎越想越不对劲,还没有走到台阶上,就差一脚。
他突然停下来,在薛世攀耳边道:“十三,你看这些人,个个神气十足,他们可不像普通的百姓和士兵,分明就是故意闹事的。”尤其是那些百姓,他确实把粮食转移了,但是早上才开始,也没有说就一定不发,而且城里还有一两天的储粮,这些百姓为什么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还不是有人撺掇的?
他们就是闹事,但是粮食这个事,方景奎不能跟薛世攀说。
薛世攀看方景奎要打退堂鼓,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大人 ,出都出来了,这时候回去百姓不是更误会您了吗?”
方景奎肃然的看着他,薛世攀不为所动,手一用力,拉着他继续前行。
原来这书生力气也这么大,方景奎看着他的侧影,背后莫名的发凉,自打开门,他就有种预感,他今天要毁在这书生手上。
这书生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单纯,换句话